第188章 .白花蛇草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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芈婧沉默了一会儿，不知道该夸义渠人有大志，还是该嘲讽义渠人不自量力。
虽然芈婧不知道原本的历史上，秦国是怎么对待义渠国的，但看最后统一天下的秦国，义渠国连个龙套都没混上，就知道这个国家八成已经灭国了。
芈婧看着张仪，忍不住开口问道：“那应该如此是好呢？”
张仪沉思了一会儿，开口说道：“义渠慕周，成也慕周，败也慕周。”
“这是何意？”芈婧不解的看着张仪，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开口问道：“请相国详解。”
“义渠人慕周，这证明义渠人虽与我中原诸国不是同源同种，但生活习惯、社会风俗却差不多，想来……他们很愿意成为一个真正的中原人，过上和中原人一样的生活。”张仪开口解释着，而芈婧则边听边点着头。
其实无须多解释，反正在过去的几千年里，除了最近百年之外，中原王朝都是被边境胡人以及周边属国跪舔的。
能拿一个中国户籍，不但是许多平民的心愿，甚至很多王族，比如朝鲜那样的，宁可在中国当一小地主，也不愿意回国当王。
当然，就朝鲜那连面粉都要用“珍贵”来形容的生活质量，朝鲜王和中原小地主谁生活的更好还真不好说。
张仪继续开口说道：“而那个能让他们过上中原人一样生活的人，并不一定只能是义渠王。”
“没错，义渠王能做到的事，我大秦也可以。”芈婧沉着脸开口应道：“只是若是那么简单，历代先王早就已经将义渠灭国了……”芈婧无意识的用手指敲打着手指，“有方法能让义渠灭国？”
张仪摇了摇头，“暂时很难，其实……用武力不是最佳的办法。”
“那你的意思是？”芈婧脑中灵光一闪，开口说道：“文化入侵……呃，我是说，在义渠宣扬我大秦之威，给他们……嗯……洗脑。”
“洗脑……洗脑……”张仪表情愣愣的，将“洗脑”两个字在口中反反复复念了几遍之后，忽然一拍大腿，大笑着说道：“洗脑这个词用的好，就是给他们洗脑，反正他们也不排斥中原人的文化和习俗，既然如此……与其别人来，不如我大秦自己上，让他们从心眼里接受我大秦，没准还能达到不战而屈人之兵的目的。”
别小看文化入侵和洗脑，看看鬼子一手大棒，一手胡萝卜在小湾湾搞了几十年的洗脑教育的结果——一大票小湾湾人，哭着喊着说“我是鬼子，不是中国人”。
再看看美帝给全世界人民洗脑，美帝拍战争片，那是好莱坞大片；其他国家拍战争片，那就是军国主义，思想不和谐。
几十年洗脑的后果，就是棒子鬼子抱着美帝叫“爸爸”，湾湾抱着美帝叫“爷爷”。、
但是洗脑文化入侵这种东西换成自己身上，怎么想想就那么开心呢？
“可是义渠王拒绝和秦国交好，想洗都无从下手啊。”芈婧一脸苦恼的说道。
古代洗脑的方法就是联姻，女人其实只是一个附加品，主要是陪着那些女人送过去的匠人、书籍、种子等物。
你别以为古代皇帝送这些东西是亏本，或是提高了异族的文化和科技水平。
实际上从长远来说，古代皇帝是不亏的。
陪嫁的匠人宫女武士过去，他们会在异国结婚生子落地生根，他们的孩子以及孩子的孩子就会有中原的血统；书籍可以提高异族的文化水平，但是有文化的异族还会是以前那个战争力吊炸天，对中原排斥的异族吗？至于种子，让异族学会了农耕技术，当游牧民族变成农耕民族，它在中原王朝面前，还有什么优势？
比如以前有个国家叫吐蕃，唐朝在嫁公主之时，为吐蕃送去了一个叫“佛教”的东西，然后曾经在雪域高原上牛逼轰轰，战斗力非凡的吐蕃族，就变成了一群只修来世的战五渣。
张仪跟着感叹了一声，“是啊，义渠王既不受我大秦的财货丝绸，又不受我大秦的美女，无处下手啊。”
芈婧继续感叹着。
两人感叹来感叹去，就到了吃饭的时间点。
“张仪，你是故意的吧？”吃到一半，忽然醒悟到自己疑似被蹭饭的芈婧，丢下手里的排骨，看着正同样抱着一块排骨啃的张仪，颇为有些愤怒的说道：“你又蹭我的饭！”
“太后，这怎么能叫蹭饭呢？”张仪强迫自己将视线从酱红色的排骨上，移到正抱着一块大骨在啃的嬴悝身上。
本相国真是太英明神武了，本相国就知道，若仅仅只是要留下来吃饭，肯定只能吃到咸阳宫厨子的饭菜。
但是借故要看看悝公子，拉着悝公子一起用膳，太后心疼小儿子，就肯定会拿自己做的饭菜吃。
看这酱排骨，虽然今日宴席上也有，但味道就是没有眼前这份好。
因为食客有小孩子，骨头特别切成比较大的一块，长长的肋条整整齐齐的排在盘子里，中间是酱红色的肉，两侧则露出一节骨头，让人看起来就特别有食欲。
抓住排骨的两头，轻轻在肉上咬了一口，鲜美的卤汁从肉中溢出，混着又酥又烂的排骨肉，吃起来酱香浓郁，回味悠长，让人恨不得将舌头都吞下去。
看抓着小排骨啃的嬴悝，不但胸前白色的口水巾上尽是斑斑点点的污迹，就连脸上、手上也尽是酱汁的颜色。
可纵使是这样，嬴悝也要坚持自己啃骨头，而不让乳娘帮忙，唯恐乳母抢了他手上那根连骨髓都已经尽得卤汁鲜香味道的排骨。
“太后是君，属下是臣；太后发俸禄，臣下才有钱吃饭，因此太后算是臣的衣食父母，臣在衣食父母处吃几顿饭，又算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张仪看着开口欲言的芈婧，一甩袖子，摆出一副很大方的模样说道：“要不这样吧，太后若觉得不甘心，尽可以扣臣下的俸禄，臣吃多少，太后扣多少，如何？”
呵呵！不如何！传出去千百年后，我还要不要做人了？
芈婧冷笑一声，低下头默默开始啃排骨。
嘴炮不如人，还是老实闭嘴吃东西。
大约是觉得现场气氛有些尴尬，为了今后跟顺利的蹭到饭，张仪决定换个话题来聊聊，“说起来，这咸阳宫的饭菜，味道可真美啊，简直就没人能挡得住，不像臣每回出使其他国家……啧啧啧……真特么难吃。”
芈婧看了一眼一边抱着排骨啃，一边好奇看着张仪的嬴悝，开口说道：“有小孩呢，别说脏话。”
“臣口误臣口误，臣这是激动过度了。”张仪急急告罪，告完之后，还不忘看着嬴悝说道：“悝公子，可千万别学臣，臣这是瞎说的。”
嬴悝好奇的看着张仪问道：“难……吃也是……瞎说的。”
“那到不是，绝对是真的。”张仪习惯性的去摸胡子，却忘了自己刚吃排骨，吃出了一手的酱，表情顿时有些尴尬。
“哈哈哈！你……和我……一样。”看着模样颇有些狼狈的张仪，嬴悝发出一阵“咯咯”的笑声，边笑还边开心的在张仪面前晃了晃自己满是酱汁的小手，“脏脏……不讲卫……生……”
张仪无可奈何的看了一眼自己的胡子，表情尴尬的告罪说道：“老臣失礼老臣失礼。”
“好啦好啦。”芈婧一边笑，一边吩咐人端来温水和帕子，为张仪和嬴悝净面，继续开口说道：“我久居深宫，一日所见也不过这宫中的几步天地，张仪你常在诸国出访……若有时间，不妨碍常常给我，还有稷儿、芾儿、悝儿他们讲讲外面的事，就当讲故事一般，说说诸国风情、民间世事，免得这几个孩子成日坐井观天，不知道天高地厚。”
嬴悝歪着脑袋，开口问了一句，“那……你们……知……道……天有多……高……地有……多厚？”
呃……这特么就尴尬了！小孩子什么的，果然最讨厌了！
两个大人默契的看了一眼，立刻决心无视掉小孩子讨厌的问题，继续刚才的话题。
“相国说，诸国的食物都很难吃，那不知道……哪国的最难吃？”芈婧当做没看见嬴悝一样，看着张仪开口问道。
“哪国最难吃啊……”张仪摸着胡子想了想，脸上流露出一种非常难以言喻，就像刚喝了一大瓶白花蛇草水一样，感觉自己嘴里都充满了泡烂的草席味，“当然是义渠国啊，臣一直觉得……义渠人之所以想攻下大秦，是为了秦国的美食，这么难吃的东西……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吃下去的。”
“你说的没这么夸张吧？”芈婧笑着说道。
“绝对是真的……义渠人虽然慕周，但条件实在是……艰难……所以饮食文化也……一言难尽。”张仪一脸痛苦的说道：“若是义渠人能吃到这样美味的饭菜，肯定不会再反大秦了。”
“哈哈哈！张相国，你可真会开玩笑。”芈婧捂着小腹浅笑道：“照你这么说，我不该送义渠王美女百名，丝绸千匹，应该送他厨子百名，美食千道才对。”
“不不不！臣以为，长得美又会做菜的厨子最好。”
芈婧沉默了一会儿，不知道该夸义渠人有大志，还是该嘲讽义渠人不自量力。
虽然芈婧不知道原本的历史上，秦国是怎么对待义渠国的，但看最后统一天下的秦国，义渠国连个龙套都没混上，就知道这个国家八成已经灭国了。
芈婧看着张仪，忍不住开口问道：“那应该如此是好呢？”
张仪沉思了一会儿，开口说道：“义渠慕周，成也慕周，败也慕周。”
“这是何意？”芈婧不解的看着张仪，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开口问道：“请相国详解。”
“义渠人慕周，这证明义渠人虽与我中原诸国不是同源同种，但生活习惯、社会风俗却差不多，想来……他们很愿意成为一个真正的中原人，过上和中原人一样的生活。”张仪开口解释着，而芈婧则边听边点着头。
其实无须多解释，反正在过去的几千年里，除了最近百年之外，中原王朝都是被边境胡人以及周边属国跪舔的。
能拿一个中国户籍，不但是许多平民的心愿，甚至很多王族，比如朝鲜那样的，宁可在中国当一小地主，也不愿意回国当王。
当然，就朝鲜那连面粉都要用“珍贵”来形容的生活质量，朝鲜王和中原小地主谁生活的更好还真不好说。
张仪继续开口说道：“而那个能让他们过上中原人一样生活的人，并不一定只能是义渠王。”
“没错，义渠王能做到的事，我大秦也可以。”芈婧沉着脸开口应道：“只是若是那么简单，历代先王早就已经将义渠灭国了……”芈婧无意识的用手指敲打着手指，“有方法能让义渠灭国？”
张仪摇了摇头，“暂时很难，其实……用武力不是最佳的办法。”
“那你的意思是？”芈婧脑中灵光一闪，开口说道：“文化入侵……呃，我是说，在义渠宣扬我大秦之威，给他们……嗯……洗脑。”
“洗脑……洗脑……”张仪表情愣愣的，将“洗脑”两个字在口中反反复复念了几遍之后，忽然一拍大腿，大笑着说道：“洗脑这个词用的好，就是给他们洗脑，反正他们也不排斥中原人的文化和习俗，既然如此……与其别人来，不如我大秦自己上，让他们从心眼里接受我大秦，没准还能达到不战而屈人之兵的目的。”
别小看文化入侵和洗脑，看看鬼子一手大棒，一手胡萝卜在小湾湾搞了几十年的洗脑教育的结果——一大票小湾湾人，哭着喊着说“我是鬼子，不是中国人”。
再看看美帝给全世界人民洗脑，美帝拍战争片，那是好莱坞大片；其他国家拍战争片，那就是军国主义，思想不和谐。
几十年洗脑的后果，就是棒子鬼子抱着美帝叫“爸爸”，湾湾抱着美帝叫“爷爷”。、
但是洗脑文化入侵这种东西换成自己身上，怎么想想就那么开心呢？
“可是义渠王拒绝和秦国交好，想洗都无从下手啊。”芈婧一脸苦恼的说道。
古代洗脑的方法就是联姻，女人其实只是一个附加品，主要是陪着那些女人送过去的匠人、书籍、种子等物。
你别以为古代皇帝送这些东西是亏本，或是提高了异族的文化和科技水平。
实际上从长远来说，古代皇帝是不亏的。
陪嫁的匠人宫女武士过去，他们会在异国结婚生子落地生根，他们的孩子以及孩子的孩子就会有中原的血统；书籍可以提高异族的文化水平，但是有文化的异族还会是以前那个战争力吊炸天，对中原排斥的异族吗？至于种子，让异族学会了农耕技术，当游牧民族变成农耕民族，它在中原王朝面前，还有什么优势？
比如以前有个国家叫吐蕃，唐朝在嫁公主之时，为吐蕃送去了一个叫“佛教”的东西，然后曾经在雪域高原上牛逼轰轰，战斗力非凡的吐蕃族，就变成了一群只修来世的战五渣。
张仪跟着感叹了一声，“是啊，义渠王既不受我大秦的财货丝绸，又不受我大秦的美女，无处下手啊。”
芈婧继续感叹着。
两人感叹来感叹去，就到了吃饭的时间点。
“张仪，你是故意的吧？”吃到一半，忽然醒悟到自己疑似被蹭饭的芈婧，丢下手里的排骨，看着正同样抱着一块排骨啃的张仪，颇为有些愤怒的说道：“你又蹭我的饭！”
“太后，这怎么能叫蹭饭呢？”张仪强迫自己将视线从酱红色的排骨上，移到正抱着一块大骨在啃的嬴悝身上。
本相国真是太英明神武了，本相国就知道，若仅仅只是要留下来吃饭，肯定只能吃到咸阳宫厨子的饭菜。
但是借故要看看悝公子，拉着悝公子一起用膳，太后心疼小儿子，就肯定会拿自己做的饭菜吃。
看这酱排骨，虽然今日宴席上也有，但味道就是没有眼前这份好。
因为食客有小孩子，骨头特别切成比较大的一块，长长的肋条整整齐齐的排在盘子里，中间是酱红色的肉，两侧则露出一节骨头，让人看起来就特别有食欲。
抓住排骨的两头，轻轻在肉上咬了一口，鲜美的卤汁从肉中溢出，混着又酥又烂的排骨肉，吃起来酱香浓郁，回味悠长，让人恨不得将舌头都吞下去。
看抓着小排骨啃的嬴悝，不但胸前白色的口水巾上尽是斑斑点点的污迹，就连脸上、手上也尽是酱汁的颜色。
可纵使是这样，嬴悝也要坚持自己啃骨头，而不让乳娘帮忙，唯恐乳母抢了他手上那根连骨髓都已经尽得卤汁鲜香味道的排骨。
“太后是君，属下是臣；太后发俸禄，臣下才有钱吃饭，因此太后算是臣的衣食父母，臣在衣食父母处吃几顿饭，又算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张仪看着开口欲言的芈婧，一甩袖子，摆出一副很大方的模样说道：“要不这样吧，太后若觉得不甘心，尽可以扣臣下的俸禄，臣吃多少，太后扣多少，如何？”
呵呵！不如何！传出去千百年后，我还要不要做人了？
芈婧冷笑一声，低下头默默开始啃排骨。
嘴炮不如人，还是老实闭嘴吃东西。
大约是觉得现场气氛有些尴尬，为了今后跟顺利的蹭到饭，张仪决定换个话题来聊聊，“说起来，这咸阳宫的饭菜，味道可真美啊，简直就没人能挡得住，不像臣每回出使其他国家……啧啧啧……真特么难吃。”
芈婧看了一眼一边抱着排骨啃，一边好奇看着张仪的嬴悝，开口说道：“有小孩呢，别说脏话。”
“臣口误臣口误，臣这是激动过度了。”张仪急急告罪，告完之后，还不忘看着嬴悝说道：“悝公子，可千万别学臣，臣这是瞎说的。”
嬴悝好奇的看着张仪问道：“难……吃也是……瞎说的。”
“那到不是，绝对是真的。”张仪习惯性的去摸胡子，却忘了自己刚吃排骨，吃出了一手的酱，表情顿时有些尴尬。
“哈哈哈！你……和我……一样。”看着模样颇有些狼狈的张仪，嬴悝发出一阵“咯咯”的笑声，边笑还边开心的在张仪面前晃了晃自己满是酱汁的小手，“脏脏……不讲卫……生……”
张仪无可奈何的看了一眼自己的胡子，表情尴尬的告罪说道：“老臣失礼老臣失礼。”
“好啦好啦。”芈婧一边笑，一边吩咐人端来温水和帕子，为张仪和嬴悝净面，继续开口说道：“我久居深宫，一日所见也不过这宫中的几步天地，张仪你常在诸国出访……若有时间，不妨碍常常给我，还有稷儿、芾儿、悝儿他们讲讲外面的事，就当讲故事一般，说说诸国风情、民间世事，免得这几个孩子成日坐井观天，不知道天高地厚。”
嬴悝歪着脑袋，开口问了一句，“那……你们……知……道……天有多……高……地有……多厚？”
呃……这特么就尴尬了！小孩子什么的，果然最讨厌了！
两个大人默契的看了一眼，立刻决心无视掉小孩子讨厌的问题，继续刚才的话题。
“相国说，诸国的食物都很难吃，那不知道……哪国的最难吃？”芈婧当做没看见嬴悝一样，看着张仪开口问道。
“哪国最难吃啊……”张仪摸着胡子想了想，脸上流露出一种非常难以言喻，就像刚喝了一大瓶白花蛇草水一样，感觉自己嘴里都充满了泡烂的草席味，“当然是义渠国啊，臣一直觉得……义渠人之所以想攻下大秦，是为了秦国的美食，这么难吃的东西……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吃下去的。”
“你说的没这么夸张吧？”芈婧笑着说道。
“绝对是真的……义渠人虽然慕周，但条件实在是……艰难……所以饮食文化也……一言难尽。”张仪一脸痛苦的说道：“若是义渠人能吃到这样美味的饭菜，肯定不会再反大秦了。”
“哈哈哈！张相国，你可真会开玩笑。”芈婧捂着小腹浅笑道：“照你这么说，我不该送义渠王美女百名，丝绸千匹，应该送他厨子百名，美食千道才对。”
“不不不！臣以为，长得美又会做菜的厨子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