丽颖福小说 > 重生之一品皇家媳 > 第一百七十六章 家丑

第一百七十六章 家丑

推荐阅读:神印王座II皓月当空深空彼岸明克街13号夜的命名术最强战神龙王殿重生之都市仙尊财运天降花娇好想住你隔壁

丽颖福小说 www.liyingfu.com,最快更新重生之一品皇家媳最新章节!

    魏王府,因为韦家和贵妃的事,上上下下惊慌一阵子,见主子并没受什么牵连,还进宫频频侍疾,个个才放下心。

    王府后院花园,今天太阳大,比前段日子暖和些,在屋子里困顿了好些日子没出来的云菀桐,被鸳鸯搀着,里三外三地裹得严严实实,出屋活络筋骨。

    肚子已微微添了些弧度,云菀桐走起路来小心翼翼,一边紧紧箍住鸳鸯,一边还亲自看着地面的路,生怕摔跤扭腰。

    鸳鸯知道侧妃自从有孕,每天都提心吊胆,不禁笑着安慰:“主子放心,奴婢叫家里婆子把花园沿路小径都清扫过,水渍、冰雹子还有那些枯枝落叶,都没了,还有奴婢扶着您,没事儿的。”

    云菀桐点了点头,继续徜徉着。

    王府大夫说了,孕妇虽要避寒,却也要适量地运动,便于生产顺利。

    云菀桐每一条医嘱都认真听着,丝毫不敢怠慢,除了这孩子是自己的前程和希望,还有一点,魏王前夜,竟来了她的院子。

    这还是第一次魏王主动来她屋子,不用她威胁,撒娇,哭泣,逼迫。

    魏王盯着她的肚子,说了一句:“肚子慢慢大了,天气也冷,今后仔细进出和保暖,千万不要有闪失。”说罢就离开了。

    虽然只有一句话,却让云菀桐欣喜了大半夜,尽管她知道,魏王并不是真的关心自己,而是着紧自己肚子里的这块肉。

    这个节骨眼上,他比之前更需要这个孩子。

    韦绍辉和韦贵妃完了,他现在唯一能依靠的,只剩下皇上,若再加上这个子嗣,更是虏获帝心的砝码。

    云菀桐一点不介意他只是利用这个孩子,相反思绪流转,莫名的激动。

    花园内,她一手覆在小腹上,也许有一天,魏王会因为这个孩子,对她真心一些?或者,还会慢慢改变好男风的性子?

    这孩子,兴许真是她的福星,助她维系住皇子侧妃的地位与前程,指不定,还能让她将魏王的心拉回来。

    她就不信了,异性相吸,男人天生就该喜欢女色,喜欢男人是个什么事儿?

    那夜南风,被小倌馆调教得再妖再娇,也还是个男人,女人能做的事,他一辈子都是做不了的,魏王迟早有一天会腻,一定会回到自己身边。

    云菀桐的白皙手指贴在精美衣料上轻轻抚着,笑意一绽。

    鸳鸯见主子脸色舒缓,心情似是不错,也就笑着奉承,说些好听的话:“……主子身上今儿这件银狐毛绒披风,魏王前儿晚上亲自送来时,还怕主子肚子大了,穿得不合适,今儿一看,倒是很上身啊。”

    云菀桐笑意更是明媚,前方传来脚步和人声,却马上笑意一凝。

    鸳鸯也收住声,小心地看一眼侧妃。

    前方的人没有察觉迎面即将碰上的人,仍是一步步走近,等看清云菀桐出现,骤然脚步一顿,想要转身离开却又不行,只得委委屈屈弯了腰,行了个礼:“云侧妃有礼了。”

    那次云菀桐来瑞雪楼打得他鼻青脸肿,却因身怀六甲,没得到任何惩罚,连王爷都不好吭声,夜南风已尝到了苦头,之后每次跟她相对,都是避之不及,再没怎么见过面。

    今儿既然撞到一起了,还是得打个招呼,免得再被这女人捉到由头对付自己。

    不就是仗着肚子?有什么了不起。待这孩子生下来,就算他不出手,王爷也准会为自己报仇出气!

    虽然恭恭敬敬地行礼,可云菀桐看到夜南风眼里的鄙夷和不屑。

    真是冤家路窄,多少天不出屋,难得出来一次,想要呼吸口新鲜空气就遇到眼中钉,肉中刺。

    云菀桐玩兴全消,注视眼前的夜南风,一袭宝蓝锦棉袍,配上狐狸毛围脖,全身上等货色,丝毫不比自己的一身逊色,不用说,寒潮来了,王爷哪里舍得他受冻,什么好东西都往他那里送。

    “你不是该待在瑞雪楼么,怎么随意跑到花园来了。”声音冷冷,堪比眼下节气。

    魏王好男风的事,虽王府上下和亲信暗中皆知,可对外却一直瞒得小心,更不提传进宫。

    往日有贵妃压着,纵使有点儿风声,还没到皇帝耳根就被扑灭了。

    王府里的人口风严,就算府外有人听到什么风声,也不可能得罪魏王,便是有想要魏王好看的,没有证据也不好随便说。

    魏王府私藏的男宠小倌,魏王素来不准许出门,甚至连在王府里闲逛都不行,就是怕上门的客人无意撞见,起了疑心,只牢牢锁美于僻静角落的瑞雪楼,便是有外人问起,王府下人也只说那瑞雪楼是王府养戏子的地方,免得遭人怀疑。

    所以,魏王好上龙阳的这些年,还算是无风无浪,并未惊动宫中贵人。

    魏王怕夜南风闷坏了,几次陪他一块儿逛王府的花园和后湖,可那是有王爷陪伴,今天一个人出来了,便是坏了府上规矩。

    夜南风见云菀桐质问,毫不紧张,好似怀揣着免死金牌,面上唇角一翘:“云侧妃,是王爷准许过的。”

    云菀桐没说话,脸色却已经一点点浮上乌青。

    鸳鸯怕主子生气,动了胎气,上前责斥:“胡说,王爷向来不准瑞雪楼的人单独出来,你这贱人当真是恃宠生娇,竟还敢打着王爷名义,是当这王府没人能修理你?”

    夜南风看一眼云菀桐,目光怜悯,不易察觉地哼声一笑,语气虽恭敬,不让人挑出毛病,却又隐隐夹杂着耀武扬威:“前儿奴家胸口憋闷嘈杂,胃口不大好,吃不下东西,王爷叫大夫给奴家看过,说是得要经常走走,驱散恶浊气,可王爷近来侍疾繁忙,也不能总陪着奴家,因为心疼奴家,便吩咐奴家每天出来逛逛,说是对身子好呢。”

    身后不远处,跟着夜南风出来的一名瑞雪楼管事点点头,喏喏道:“是的,侧妃,王爷是这么交代过,侧妃在屋子里养胎这些日子,夜小爷每天都会在花园散心,只是今儿与侧妃碰见了……咱们不打扰侧妃,这就走。”

    鸳鸯皱眉,既然是王爷的意思,也就不敢再说什么,见夜南风和那管事的离开了,再转头,看主子脸色仍是阴霾,安抚:“主子,算了,这小贱人再横,也就是个见不得光的……”

    见不得人的光的?在府上只差横着走了。

    眼下对自己客气,是魏王顾忌自己有孕,告诫过他。

    等孩子生了下来,他要是不跳到自己头上,云菀桐还真不信了。

    碰到夜南风之前的好心情,扫荡一空。

    正在这时,院子里的一个心腹婆子找来了花园,见着侧妃,匆匆走近,凑耳禀道:“主子,悟德找着了,又回了华安寺,奴婢叫侍卫将寺给堵了,这次再不会让他跑了。”

    鸳鸯一喜:“真的?”自打那老和尚离开了,留了了没解开的签文,主子一直心神不定,叫人不断搜找,这下好了。

    果然,云菀桐精神一振,拢了拢衣襟:“备马车,去华安寺。”

    **

    云菀桐一行人回魏王府时,天光几乎散尽,残留黄昏最尾一缕余晖。

    鸳鸯跟主子后面进院子时,望着她的背影,颇是忐忑不安。

    今儿一趟华安寺之行,人是见到了,老和尚也是难得的配合。

    主子进了禅房,与悟德单独待了好一阵子,应该也将那签文解透了。

    可主子出了寺庙,上了马车,回了王府,一直沉默不语,脸色也是难看得紧。

    鸳鸯又不敢多问,万一那签底的克星,是没法子破解的,可怎么办?难道说侧妃这一胎真的是天定保不住?

    临进屋子前,总算见侧妃背影一驻,扭过半边脸,抬头看了看天色,疏星残月隐约可见,快入夜了,问:“王爷今儿晚上是不是不回?”

    半边脸如霜雪覆盖,白森森的,说话也是微微颤抖,极力压抑着什么。

    鸳鸯一怔,回答:“是的,主子,王爷今儿进宫去养心殿侍疾,明日早上卯时估计才回府。”

    “好。”语气冰冷,宛如凝聚了晚霜的叶子,轻轻一晃,又稳住了。

    好?鸳鸯还没反应,只听主子道:“鸳鸯,你叫别间院子嘴严的下人去一趟瑞雪楼,暗中通知那骚蹄子,说王爷在天书阁的书房办公,想要召他过去陪伺,就说王爷叫夜南风单独去,别跟人任何说。”

    鸳鸯愣住了:“主子,您……您这是想要干什么。”

    云菀桐话音一厉:“快去!”

    鸳鸯再不敢多问,小跑去办了。

    天书阁的书房在王府东南角落,离主屋很远,魏王平日用得很少,多数还是在紧挨主屋的大书房里办公,便于就寝。

    夜南风听了通传,并不怀疑,王爷不喜欢被人打扰,天书阁僻静,旁边的深湖上有个布置精美的水榭,若王爷不过去,连看守的下人都没有,倒是个私下调情的好地方。

    他喜滋滋地披了大氅,朝东南处走去。

    走近天书阁,只见院子中的窗棂内,透出几点隐约灯火。

    月门前和走廊下,没有一个下人,应该早被王爷驱散了。

    还真是情趣呢。

    夜南风面色潮红,径直步入,“咯吱”一声推开书房门,又转身锁上门闩。

    “五爷~”娇娇一唤,如波浪起伏。

    听得里面的人浑身鸡皮疙瘩顿起,脸色一冰,眸内坚决之意更是深重。

    夜南风见里面没人应,已是不耐烦,素白嫩手打起帘子,咬唇:“叫人家来,又不应一声,到底是公事重要还是奴家重要……”

    声音骤然一止。

    夜南风眼瞳瞪大,一身红衣的云菀桐坐在魏王的书案后,目色如雪,嘴角轻扬。

    “怎么是你——?五爷呢?”

    云菀桐轻笑:“五爷今儿给皇上侍疾,不回王府,怎么,你与王爷这么亲近的人,不知道?”

    夜南风会意过来,是这侧妃捉弄自己,反正四周无人,愠了:“真是无聊透顶!云侧妃叫奴家来,不会就是为了说这话吧?”一拂袖就要走。

    “不止,”书案后,女子的声音让夜南风驻足,倒是想看看她到底玩儿什么把戏,“还想亲眼看看你每次给王爷投怀送抱时春心波动的贱骨头样!”

    语气不无冷嘲热讽,深深的鄙夷。

    夜南风不怒反笑,自幼被送进鸭子店被男子玩弄的小倌,这些话听得也不少,怎会动气,反倒转过身,声音尖利,毫不留情地回击:“怎样?奴家投怀送抱,王爷不知道多高兴呢,你呢?刚一挨着王爷,就被王爷掀翻在地,丢脸不丢脸?做女人做到你这份儿上,也是绝了,要奴家,便找个洞口钻进去。”

    “你个贱人!”云菀桐见那次被魏王推倒的事被他知道,气急,手啪的一拍书案,眸中不易察觉的杀意却是更浓。

    真是找上门被羞辱,活该,夜南风也不客气了,这些日子因为她大肚而不能与她斗气,早就憋屈死了,盯着她肚子,冷冷一笑:“若不是为着你肚子里这块肉,王爷岂会容忍你欺负奴家一分一毫?奴家还是那句话,赶紧享受你这几个月的时光吧,待胎儿一落地,不管男胎还是女胎,你的任务就算是完成了!你当王爷还会看你一眼?”

    云菀桐听了这番侮辱,反倒不生气了,只浑身霜意渐升,眼一眯:“任务完成?呵。我的儿子,必定是魏王府的世子,王爷再不喜欢我,为了这孩子,只会高抬我,不会打压我,你的春秋大梦,做得真是美。”

    夜南风冷笑几声,直奔书案前,继续激怒:“春秋大梦?倒是看看谁在发春秋大梦!你我都知,韦贵妃未受国舅谋逆牵累,至今仍保住贵妃位,王爷这些日子被皇上召进宫不分昼夜地侍疾,证明皇上仍是青睐于魏王,那日王爷同奴家私下说过,皇上如今身子很差,虽目前好了些,可元气大伤,恐怕大限将至,皇上想等韦家风头过去,把王爷提拔上来!一旦魏王荣登储位为帝,他就再不需要掩饰自己的兴趣爱好,奴家便也不会见不得光!王爷承诺过,到时,奴家便是新君的男妃,你——哈哈,能活着就算好了,还想借魏王的子嗣登高爬远?你不就是仗着有个肚子么?放心!借完了你的肚子,你就该消失了!你的儿子,到时便由奴家来养育,到时奴家定要斩了你的四肢,将你腌在坛子里!呸——”

    一个“呸”字卡在夜南风的喉咙里,瞳仁放大,浑身痉挛了一下,继而重重一抖,死活不敢相信面前女人居然有恁大的胆子:“你——你竟敢——”

    帘子外,鸳鸯和那名诱传夜南风来的小厮吓得捂住嘴。

    只见云菀桐趁夜南风说话之际,已缓缓站起来,手掌心内握了许久的利刃银光一晃,直直戳入了夜南风的胸膛!

    夜南风拼着一口气,抱住那把修剪花草的剪刀柄,撑着身子,瞪着云菀桐:“奴家定要告诉王爷,让他将你碎尸万……”

    云菀桐握住已经插得很深的剪刀,用力一下,又插进夜南风胸膛里两寸!

    噗叽几下,鲜血溅到了她的身上,与一袭红装融为一体,根本看不清是衣裳的颜色,还是人的血渍。

    妖娇男宠死死盯住书案后的女人,总算明白她为什么今天要穿一身红衣,喉咙管宛如被宰杀的家禽,呜咽两声,纸片一般滑了下去,倒在地上。

    杀人了!鸳鸯慌了手脚,匆匆进去,蹲下身,试了试夜南风的鼻息,快要哭出来:“主子,这可怎么办!不行,奴婢去叫大夫来看看,好像还有点儿呼吸,能救过来的——”

    手腕被走出书案的云菀桐一抓,只见她好像没听到婢女的话,惶惶错愕:“你们两个,将他扛出去,丢到天书阁后面的深湖里。”

    鸳鸯仍是受惊过度:“不行啊主子,杀人的事儿一定瞒不过!迟早得被发现!这人得宠,王爷若是知道是您杀的,可怎么办啊——没关系,将他救过来,再威胁几句,他绝对不会乱说,只当今儿的事没发生!”

    云菀桐脸色一变,声音跟着陡然一厉,似是勾起什么心绪:“不行!他一定要死!他不死,我的胎儿就保不住!那签文的克星,不就是说的他么!不男不女,雄雌莫辩,针对我又克我孩儿的煞星,我身边还有谁?不就是他这个贱人!他死了,我就安心了!我孩子就安全了!不能救!让他死!”

    鸳鸯脸色发白,再不说什么了。

    眼看主子声嘶力竭,快要发狂,鸳鸯赶紧与那小厮将她嘴一捂。

    幸亏天书阁偏僻。

    半会儿功夫,几人镇定下来。云菀桐指示鸳鸯跟小厮将夜南风合力抬起来,走到书房后面的湖边,叫小厮去搬了两块石头,借着月光,用早就在厨房里拿来的麻绳,将石头绑在了夜南风的身上。

    与此同时,鸳鸯已回了书房,去查看有没有血渍溅在屋内和地上,又收拾了一下。

    小厮将绑好的夜南风抱住,走到岸边,只见夜南风哽了一下,好像回过气儿,吓了一跳,赶紧用力推了下去。

    噗咚一声,荡起了人肉水花。

    等了会儿,冰冷的湖水涟漪渐平,一切仿似什么事都没有,云菀桐平定心情,喘了几口气儿,吩咐那小厮:“你等天色再黑些,都睡下了,偷偷去瑞雪楼,翻窗进夜南风的房间,将他妆奁盒中的珠宝拿走。”

    小厮明白侧妃是什么意思,点点头。

    云菀桐抖一抖沾了血渍的红衣,鼻下嗅到轻微腥气,酸水上涌,有些犯恶心,却心胸一舒,从没有过的痛快,与两个下人疾步回了屋子。

    **

    第二天,魏王从宫里回了王府,没过一个时辰就知道了夜南风失踪的信儿。

    震惊之下,魏王只听瑞雪楼的下人说,昨晚上夜南风单独出门,说是王爷叫,但也没说去哪里,然后一夜未归,不知所踪,瑞雪楼的下人只当他被王爷留了一夜,也没人去找,直到今儿天光亮了还没不见人回,又得知王爷昨晚根本就不在府上,才赶紧告诉了魏王府长史。

    长史觉得不对劲儿,赶紧叫人遍府搜寻,却找不到人,与此同时,又问瑞雪楼的下人,昨夜来叫夜南风的人是谁,可那下人显然是故意避开耳目,偷偷上门来传的,瑞雪楼的下人根本没看清,而夜南风离开之前没有多说什么,只骄傲地说是王爷秘召便走了。

    这摆明是被人下套了。

    长史有些不好的预感,却知道王爷重视这男宠,不敢多说什么,只叫人继续在府内每个角落搜人。

    魏王大怒,将全府上下全部聚集在正厅内,包括侧妃和两个庶妃也不例外。

    为着个男宠的失踪,连几个侧妃庶妃也喊了出来,可见王爷已是丢了魂,有多么的心急火燎,众人大气儿不敢出,埋头不敢说话,生怕说错了什么。

    魏王见一个个全都消音,太阳穴暴跳,拍得桌案咚咚响,喊长史:“娘的,那下人还没找到吗?”

    王府长史在外面愁眉苦脸:“正一个院子一个院子地盘查呢,王爷稍等等。”

    “那夜南风呢,到这会儿还没找到?养你们一群废物!一个大活人,又没出府,找到现在还没找到!”

    这魏王府是皇子府邸中最大的,前庭后院的亭台楼阁望台,四处都是,所有大小房间加起来,共计不下一千,房间内能藏人的床柜等物那就更是多。

    若说有心藏个人,还真是一时半会儿难找到。魏王正在气头上,王府长史也不敢辩驳,只能又加派了人手,每个旮旯不放过地去翻。

    魏王一听说夜南风是被人叫走,又消失得这么古怪,心里早就了有些猜疑,能派人将夜南风哄出瑞雪楼,十有八九是主子,两个庶妃此刻都战战兢兢,而云菀桐脸色发白,揪着个罗帕,蹙着眉,看上去倒也没什么值得怀疑,可仔细想想却有问题,她与夜南风平时最交恶,这会儿夜南风出事了,她就算不会当着自己的面笑,却也不会摆出这么个担心的忧虑相。

    只是还没证据,也没找到夜南风的人,再看她肚子一眼,魏王压住心头思虑,试探:“云妃,听闻你昨天白天在花园跟夜南风见过一面?”

    云菀桐轻声一嗤:“王爷莫不是怀疑妾身吧?妾身大白日是与他见过一面,后来便出府烧香,给孩儿祈福去了,黄昏才回,因一天奔波劳累,怕对胎儿不好,一回府便进了屋子休息,吃了晚饭就一觉睡到了大天亮,鸳鸯和屋内下人都能作证。今天早上若不是王爷传,妾身恐怕还在屋子里歇息呢。”

    鸳鸯和她屋子里下人,那都是她的人,说的话怎能信。魏王目光已更加怀疑:“听说你在花园与他见面时拌过嘴,为什么刚好这么巧,当天你们见面拌嘴之后,他就没了?”

    “王爷应该说,妾身与他见面时,哪一次没有拌过嘴?”云菀桐冷笑,“若是不拌嘴,恐怕更稀奇呢。还有,他没了,为何就一定是府上人将他怎么了?他一个小倌出身,水性杨花,浮浪性子,朝秦暮楚也不奇怪,指不定遇着旧日的相好,偷偷趁王爷不在府上,故意说王爷传他,结果跑出了府,与人私奔了,要妾身看,最好去搜搜他的屋子,看看有没有不见的钱财。”

    魏王狠狠望住:“不可能,他不可能私奔,更不可能跑得出这王府!”

    正在这时,一名下人听了云侧妃的话,却在门槛外喏喏报告:“王爷,刚搜瑞雪楼时,那夜南风房间的珠宝被翻过,确实少了很多……”

    魏王脸一紧。

    下人们俱是议论起来。难道还真是那男宠携款跑路了?

    长史提醒:“王爷,要不奴才派些人手,多在城里去找找吧……”

    “不会!”魏王挥手,脸色很是坚定,“他绝对不可能跑路!”他许诺过,日后若登基,夜南风便会常伴左右,他不会跑,而且王府森严,重重门房,他也跑不掉。

    魏王的眼光飘到了云菀桐身上,心思微颤,做了最坏的打算,若真是她安排,夜南风恐怕很难善终,涨红着脸:“继续在府内搜!搜夜南风,搜昨儿传他的下人!本王就不信搜不出来!”

    云菀桐身子有些发虚,几乎撑不起来,心也一点点地凉透,她低估了魏王对那个贱人的感情。

    为什么区区一个男宠,能让他这么重视。

    搜?搜出来又怎样,就算知道是她手刃他的心头宠,难道他还会让自己填命吗?

    鸳鸯站在侧妃背后,浑身发抖,被魏王势必要查到底的架势给震悚住了。

    一旦查出来了,主子有胎儿保命,她可完了!

    看魏王对那夜南风的痴迷,自己准得填命!

    鸳鸯双膝发软,直快站不住,被云菀桐暗中狠狠瞪了一眼,才勉强支著身子。

    日上三竿,就在厅内气氛紧绷得快要爆炸,终于,王府长史进来禀报:“王爷,南院观景台有个打杂小厮,今儿早上托老母病亡,急着回乡奔丧送终去了,刚奴才和瑞雪楼的下人对了一对,觉得那小厮可疑,似是就是昨儿晚上假传王爷的话,叫夜南风出去的下人。”

    “出府要告假,是你准许他走的吗?”魏王直起身子。

    “不是,那小厮似是直接禀报侧妃。”长史望一眼云菀桐,“云妃准了他的假。”

    魏王气得发抖,站起身:“好啊,你慌张放跑昨晚诱夜南风出来的小厮,还敢说跟这事儿没有关系!说,是不是你!是你诱出夜南风对不对?他人呢!人呢!”

    云菀桐面色苍白,语气却是平和:“王爷,妾身好歹也是个侧妃,一个下人慌着回乡奔母丧,一大清早天还没亮,暂时找不到长史,只能来找妾身告假,妾身难道连准假的资格都没有?妾身哪知道他做过什么!难道准假前,还要把下人前天做过什么都调查一遍?”

    魏王见她强词夺理,偏偏也没实际证据,愤愤不语,又胸中一涩,彻底绝了希望,夜南风不可能还有命了。

    长史见厅内气氛骇人,示意所有人全部退下,自己也悄悄出去,闭上门。

    云菀桐站起身,看着他:“王爷,那夜南风走了就走了,不是还有妾身吗,还有……”说着将他手一拉,覆在小腹上。

    若不是为了这胎儿,魏王早就爆发,此刻想着夜南风只怕被她害了,一时之间,连脾气都没了,颓然了下来,红了眼眶,喃喃:“他在哪里?死之前,疼不疼……”

    云菀桐简直不敢相信,他居然为了那贱货流泪了,一阵气往上涌,险些支撑不住,做这么多,好像都是白费功夫,心里一绞,连肚子都跟着疼起来,撑住鸳鸯的手便朝正厅外走去。

    王府下人连轴转,找了三天三夜,终于从天书阁后面的湖里,将冻成僵硬石头块的尸体打捞了上来。

    尸体胸口的血洞虽早就凝了,却分明显示着是被人当胸侵袭的刀伤。

    消息传到侧妃院子时,鸳鸯手里的安胎饮砰一声摔在地上,面无人色。

    与此同时,王府长史在天井内传:“王爷在正厅叫侧妃过去一趟。”

    ------题外话------

    谢谢^_^

    欧阳凝娜的评价票和月票(8张),异乡流星的月票(5张),灿烂的笑容a的月票(3张),林寒星的月票(2张),白色耳环的月票(2张),木羊乖乖的月票(2张),1545885642的月票(2张),sxmm的月票,yibobo的月票,42542的月票,jz1007的月票,swallowfeng的月票,yang6760356的月票,wy246239的月票,jindai1996的月票,爱看书小的月票

本站推荐:误惹妖孽王爷:废材逆天四小姐捡个校花做老婆帝国总裁霸道宠诱妻入室:冷血总裁深深爱嫡女贵凰:重生毒妃狠绝色极品小神医爱你是我难言的痛邪王嗜宠:鬼医狂妃满级绿茶穿成小可怜神级强者在都市

重生之一品皇家媳所有内容均来自互联网,丽颖福小说只为原作者悠然世的小说进行宣传。欢迎各位书友支持悠然世并收藏重生之一品皇家媳最新章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