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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5.304.当年，你父亲杀害我妈，是蓄意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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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万籁俱寂，东边的地平线泛起的一丝丝亮光，小心翼翼地浸润着浅蓝色的天幕，新的一天从远方渐渐地移了过来。 </br></br>景清漪一到警局就马不停蹄地朝着拘留室的方向走去，因案件法院还在受理阶段，陆福林仍被关押在拘留室里。</br></br>景清漪安静地坐在会面室，突然，洪亮的金属撞击地面的声音传来，她抬眼，就福林正拖着沉重的脚镣缓缓走来，她示意他坐下。</br></br>“你……救了我？”景清漪目不转睛地盯着耷拉着脑袋的陆福林，她的双手装作闲适地搭在木桌上，唇角微勾起一抹似有若无的笑意，轻盈的声音悄悄地洒落在会面室里，“当年，从你父亲手里……”</br></br>“……”陆福林的耳朵里哄了一声，如同被尖针刺了一下，全身都有些麻木了，他猛地抬眼，睁大着眼睛清漪，灰败的嘴唇微微颤抖着。</br></br>“难道，你就不想说什么吗？”景清漪见陆福林似乎无意开口说话，她眸光微闪，低声反问。</br></br>“该说什么呢？”陆福林倒吸了一口冷气，茫然失措，像个泥塑木雕的人，他重重地叹了一口气。</br></br>“你，是因为我是当年那个小女孩，你才愿意说出实情？”景清漪微不可及地轻叹了一口气，低垂着眼睑，想到录口供的情景，她才恍然惊觉，低低地说。</br></br>“我，我从来没想过你会是那个小女孩……”陆福林的大脑已经失去指挥自己行动的能力，木头一般地坐在那里不动，楞着两只眼睛发痴地清漪，歉疚的话语吐了出来，“对不起……”</br></br>会面室的氛围顿时变得安静了起来，死一般的寂静。</br></br>“当年，你父亲杀害我妈，是蓄意的吧？”景清漪收起脑海里纷乱的思绪，直勾勾地盯着陆福林，试探性地问道。</br></br>“你……怎么会这么认为？”陆福林的全身一震，腮边的肌肉一下子变得僵硬，明显地抽搐起来，他紧张的脸色由黄色变成蜡一样白，嘴唇也变得苍白，不安地蠕动了几下。</br></br>“总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景清漪敷衍地解释了一下，又继续追问道，“当年的事情，想必你应该还有几分印象吧？”</br></br>陆福林被景清漪霹雳般的目光瞪着，惊慌到心都碎了。</br></br>“说吧，杀害我母亲，是不是别人指使的？”景清漪的右手指在桌面上随意地敲击着，发出几声清脆的响声，她沉声问道。</br></br>“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景清漪的话语显得有些冷酷，陆福林的心似乎猛地紧缩一下，浑身无力地瘫坐在椅子上，低垂着脑袋，小声说。</br></br>“我母亲和你们无冤无仇，我想不到有什么理由会让你父亲冒着同归于尽的勇气，除非是有人指使。”景清漪的目光凝在一处，左手不自觉地握成了拳头，牙齿轻轻地咬着下唇瓣，眉头紧蹙着。</br></br>陆福林知道景清漪只是猜测而已，可他不能不深想，当年的事情，让他一直提心吊胆。</br></br>寂静里，他能听到从自己喉咙里发出的那种干涩的响动。</br></br>他在思考的时候，心底总是不安，简直就像提着自己的脑袋一样，全身的血液都跟着膨胀。这会儿，他身上的汗水顺着脊梁流到了腰上，很不舒服。</br></br>尽管会面室清凉至极，但紧张还是让他常常冒汗。</br></br>“……”</br></br>“不打算……坦白吗？”</br></br>“我，真不知道你在说什么。”陆福林紧锁愁眉，他的心里像揣了个兔子似的，咚咚跳着，无意中碰到景清漪的目光，他的心就一阵紧张，不知所措，他隐隐地感到景清漪那洞悉的眼神时时牵着他的神经，让他紧张兮兮，又让他担惊受怕，他被一种莫名的情绪驱使着，不安着……</br></br>“要不是你，我早就不存在这个世界上了，当年，在那般惊险的情况下，你都愿意救我，现在，我只想知道原因，一个让我家破人亡的原因。”景清漪紧皱眉毛，黑葡萄似的眼睛里凝结着伤感的情绪，凄楚的声音悄悄滑落。</br></br>“我记得，有个人来找过他，”陆福林把嘴张得像箱子口那么大，一下子就愣住了，接着他咽了两三口唾沫，好像是嗓子里发干似的，“我，还有点印象。”</br></br>“Madam，怎么……把他带过来？”张勇渐景清漪将陆福林带到办公室来，他心生疑惑，不解地问。</br></br>“做拼图。”景清漪简单第说了下。</br></br>“谁的拼图？”张勇仍不明白，继续追问道。</br></br>“杀害我母亲的幕后主使。”景清漪的眼睛沉了沉。</br></br>“什么？”张勇震惊万分，他惊讶地问，“当年……空姐熔尸案不是意外？”</br></br>“嗯，那件事……绝不是意外那么简单，”景清漪低垂着眼睑，幽幽地说，“不过，有人想要将那件事作为意外，我偏偏不会让他们如愿的。”</br></br>“混蛋！真是够丧心病狂的，竟连孕妇都不放过。”张勇义愤填膺，眉毛抖动得像是发出了声音，两眼喷射出通人的光芒，“老大，我们一起将主谋绳之以法。”</br></br>“谢谢。”景清漪轻点了下头，澄澈的眼睛里蓄满了感动。</br></br>“老大，你这说的什么话，抓捕罪犯，本就是我们警察的职责所在。”张勇安抚地拍了拍景清漪的肩膀，微笑着说。</br></br>夜幕降临，轻风微拂，启明星出现在东方的天空，放射出引人注目的光芒，仿佛一盏高悬在空中的夜灯。</br></br>大街两侧的华灯一起亮了，像早春初露的朵朵蓓蕾。</br></br>“老大，你先回去吧。这边有任何进展我发信息给你。”张勇扫了一眼还在做拼图的陆福林，皱着眉头，沉声说。</br></br>“好，一有进展，立即发信息给我。”景清漪长长地叹了一口气，都已经一天了，还没拼出来。</br></br>“OK！”张勇比了个OK的手势，扬声说。</br></br>宇宙之间漆黑一片，像泼翻了巨大的墨池，天空和大地融合成一个严丝合缝的整体。</br></br>那大街两侧的华灯，多像一朵又一朵盛开的碎玉兰花。</br></br>景清漪与祁懿琛一前一后走进公寓。</br></br>“我去洗澡了。”景清漪把包随意地丢在沙发上，舒展了疲惫的身体，边走进卧室边说。</br></br>“嗯，你去吧。”祁懿琛轻点了下头，入佳境景清漪，他的心头盈满了喜悦。</br></br>祁懿琛仰躺在沙发上，伸出右手揉了揉眉眼处的倦怠，闭目养神着，忽然“叮”地一声，他以为是自己手机响，便缓缓地张开眼睛，掏出手机，没有光亮闪烁，这才恍然惊觉，刚才那声是清漪的手机在响，他无意低头，却发现手机从包里滑落而出，清漪这小糊涂蛋，他失笑着捡起来，就出来的文字讯息，他的瞳孔不经意地微微一缩，眸底有道凌厉的光芒闪过。</br></br>就算拼图上的头像偏年轻，但仔细辨认，还是可以是那个人。</br></br>怎么这么快就查到了那个人？</br></br>如果，找到了那个人，隐藏着的真相很有可能会被查出来。</br></br>他不敢想象，到时候，他要如何面对？</br></br>那么，一切就没有任何挽回的余地。</br></br>不行，他不能让这一切有可能发生！</br></br>他得想办法阻止清漪继续查下去。</br></br>他握着手机的手不由自主地颤了颤，眼中阴霾沉沉，堪比大雨之前让人难闷至极的天空，仿若压抑了雷霆万钧的怒气马上就要喷薄而出，但却又冷如数九寒天，让心中畏惧胆寒。</br></br>鬼使神差下，他点了进去，索性她的手机没有密码，就弹开了页面，当即删掉了那条讯息，快速地把手机塞进包里，装作若无其事地继续闭目养神，脑海里的思绪却不停地在纷飞着。</br></br>大概半个小时后，景清漪穿着拖鞋踏出浴室，见祁懿琛坐在沙发上休息，她走了过去。</br></br>“这么快就洗好了？”祁懿琛听到响声，收起那混乱的思绪，他缓缓地睁开双眸，站了起来，清漪，深邃的眼里夹着不自然的光芒，虽然力避她的视线，张惶地似乎要破窗飞去，他小心翼翼地掩藏着自己不安的情绪，温和的声音也保持着平稳的声线，尽量不让她起疑。</br></br>“嗯？我平时都是这个速度呀，”景清漪歪着脑袋，懿琛，也没多想，在她浓黑的眉毛下，眼神如柔美的月光一样欢乐，又略见清烟一般的惆怅，轻声说，“想什么呢？不守舍的！”</br></br>“没，没事，刚想公事，就没注意到时间。”祁懿琛低垂着脑袋，见景清漪询问，他似乎显得局促了，他立刻敛了有些不自然的笑容，旋转眼光，自去沉寂的夜晚。</br></br>“哼，还说我工作狂，你回到家也经常想公事，不要以五十步笑一百步。”景清漪斜睥睨了一眼祁懿琛，微噘着嘴，小声嘟囔道。</br></br>“好，是我错了。”祁懿琛微抬起右手，揉了揉景清漪柔软的发丝，深邃得瞳孔里满是宠溺，他的唇角上扬出一抹优美的弧度，温柔地说，“回到家就不想公事了。”
清晨，万籁俱寂，东边的地平线泛起的一丝丝亮光，小心翼翼地浸润着浅蓝色的天幕，新的一天从远方渐渐地移了过来。 </br></br>景清漪一到警局就马不停蹄地朝着拘留室的方向走去，因案件法院还在受理阶段，陆福林仍被关押在拘留室里。</br></br>景清漪安静地坐在会面室，突然，洪亮的金属撞击地面的声音传来，她抬眼，就福林正拖着沉重的脚镣缓缓走来，她示意他坐下。</br></br>“你……救了我？”景清漪目不转睛地盯着耷拉着脑袋的陆福林，她的双手装作闲适地搭在木桌上，唇角微勾起一抹似有若无的笑意，轻盈的声音悄悄地洒落在会面室里，“当年，从你父亲手里……”</br></br>“……”陆福林的耳朵里哄了一声，如同被尖针刺了一下，全身都有些麻木了，他猛地抬眼，睁大着眼睛清漪，灰败的嘴唇微微颤抖着。</br></br>“难道，你就不想说什么吗？”景清漪见陆福林似乎无意开口说话，她眸光微闪，低声反问。</br></br>“该说什么呢？”陆福林倒吸了一口冷气，茫然失措，像个泥塑木雕的人，他重重地叹了一口气。</br></br>“你，是因为我是当年那个小女孩，你才愿意说出实情？”景清漪微不可及地轻叹了一口气，低垂着眼睑，想到录口供的情景，她才恍然惊觉，低低地说。</br></br>“我，我从来没想过你会是那个小女孩……”陆福林的大脑已经失去指挥自己行动的能力，木头一般地坐在那里不动，楞着两只眼睛发痴地清漪，歉疚的话语吐了出来，“对不起……”</br></br>会面室的氛围顿时变得安静了起来，死一般的寂静。</br></br>“当年，你父亲杀害我妈，是蓄意的吧？”景清漪收起脑海里纷乱的思绪，直勾勾地盯着陆福林，试探性地问道。</br></br>“你……怎么会这么认为？”陆福林的全身一震，腮边的肌肉一下子变得僵硬，明显地抽搐起来，他紧张的脸色由黄色变成蜡一样白，嘴唇也变得苍白，不安地蠕动了几下。</br></br>“总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景清漪敷衍地解释了一下，又继续追问道，“当年的事情，想必你应该还有几分印象吧？”</br></br>陆福林被景清漪霹雳般的目光瞪着，惊慌到心都碎了。</br></br>“说吧，杀害我母亲，是不是别人指使的？”景清漪的右手指在桌面上随意地敲击着，发出几声清脆的响声，她沉声问道。</br></br>“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景清漪的话语显得有些冷酷，陆福林的心似乎猛地紧缩一下，浑身无力地瘫坐在椅子上，低垂着脑袋，小声说。</br></br>“我母亲和你们无冤无仇，我想不到有什么理由会让你父亲冒着同归于尽的勇气，除非是有人指使。”景清漪的目光凝在一处，左手不自觉地握成了拳头，牙齿轻轻地咬着下唇瓣，眉头紧蹙着。</br></br>陆福林知道景清漪只是猜测而已，可他不能不深想，当年的事情，让他一直提心吊胆。</br></br>寂静里，他能听到从自己喉咙里发出的那种干涩的响动。</br></br>他在思考的时候，心底总是不安，简直就像提着自己的脑袋一样，全身的血液都跟着膨胀。这会儿，他身上的汗水顺着脊梁流到了腰上，很不舒服。</br></br>尽管会面室清凉至极，但紧张还是让他常常冒汗。</br></br>“……”</br></br>“不打算……坦白吗？”</br></br>“我，真不知道你在说什么。”陆福林紧锁愁眉，他的心里像揣了个兔子似的，咚咚跳着，无意中碰到景清漪的目光，他的心就一阵紧张，不知所措，他隐隐地感到景清漪那洞悉的眼神时时牵着他的神经，让他紧张兮兮，又让他担惊受怕，他被一种莫名的情绪驱使着，不安着……</br></br>“要不是你，我早就不存在这个世界上了，当年，在那般惊险的情况下，你都愿意救我，现在，我只想知道原因，一个让我家破人亡的原因。”景清漪紧皱眉毛，黑葡萄似的眼睛里凝结着伤感的情绪，凄楚的声音悄悄滑落。</br></br>“我记得，有个人来找过他，”陆福林把嘴张得像箱子口那么大，一下子就愣住了，接着他咽了两三口唾沫，好像是嗓子里发干似的，“我，还有点印象。”</br></br>“Madam，怎么……把他带过来？”张勇渐景清漪将陆福林带到办公室来，他心生疑惑，不解地问。</br></br>“做拼图。”景清漪简单第说了下。</br></br>“谁的拼图？”张勇仍不明白，继续追问道。</br></br>“杀害我母亲的幕后主使。”景清漪的眼睛沉了沉。</br></br>“什么？”张勇震惊万分，他惊讶地问，“当年……空姐熔尸案不是意外？”</br></br>“嗯，那件事……绝不是意外那么简单，”景清漪低垂着眼睑，幽幽地说，“不过，有人想要将那件事作为意外，我偏偏不会让他们如愿的。”</br></br>“混蛋！真是够丧心病狂的，竟连孕妇都不放过。”张勇义愤填膺，眉毛抖动得像是发出了声音，两眼喷射出通人的光芒，“老大，我们一起将主谋绳之以法。”</br></br>“谢谢。”景清漪轻点了下头，澄澈的眼睛里蓄满了感动。</br></br>“老大，你这说的什么话，抓捕罪犯，本就是我们警察的职责所在。”张勇安抚地拍了拍景清漪的肩膀，微笑着说。</br></br>夜幕降临，轻风微拂，启明星出现在东方的天空，放射出引人注目的光芒，仿佛一盏高悬在空中的夜灯。</br></br>大街两侧的华灯一起亮了，像早春初露的朵朵蓓蕾。</br></br>“老大，你先回去吧。这边有任何进展我发信息给你。”张勇扫了一眼还在做拼图的陆福林，皱着眉头，沉声说。</br></br>“好，一有进展，立即发信息给我。”景清漪长长地叹了一口气，都已经一天了，还没拼出来。</br></br>“OK！”张勇比了个OK的手势，扬声说。</br></br>宇宙之间漆黑一片，像泼翻了巨大的墨池，天空和大地融合成一个严丝合缝的整体。</br></br>那大街两侧的华灯，多像一朵又一朵盛开的碎玉兰花。</br></br>景清漪与祁懿琛一前一后走进公寓。</br></br>“我去洗澡了。”景清漪把包随意地丢在沙发上，舒展了疲惫的身体，边走进卧室边说。</br></br>“嗯，你去吧。”祁懿琛轻点了下头，入佳境景清漪，他的心头盈满了喜悦。</br></br>祁懿琛仰躺在沙发上，伸出右手揉了揉眉眼处的倦怠，闭目养神着，忽然“叮”地一声，他以为是自己手机响，便缓缓地张开眼睛，掏出手机，没有光亮闪烁，这才恍然惊觉，刚才那声是清漪的手机在响，他无意低头，却发现手机从包里滑落而出，清漪这小糊涂蛋，他失笑着捡起来，就出来的文字讯息，他的瞳孔不经意地微微一缩，眸底有道凌厉的光芒闪过。</br></br>就算拼图上的头像偏年轻，但仔细辨认，还是可以是那个人。</br></br>怎么这么快就查到了那个人？</br></br>如果，找到了那个人，隐藏着的真相很有可能会被查出来。</br></br>他不敢想象，到时候，他要如何面对？</br></br>那么，一切就没有任何挽回的余地。</br></br>不行，他不能让这一切有可能发生！</br></br>他得想办法阻止清漪继续查下去。</br></br>他握着手机的手不由自主地颤了颤，眼中阴霾沉沉，堪比大雨之前让人难闷至极的天空，仿若压抑了雷霆万钧的怒气马上就要喷薄而出，但却又冷如数九寒天，让心中畏惧胆寒。</br></br>鬼使神差下，他点了进去，索性她的手机没有密码，就弹开了页面，当即删掉了那条讯息，快速地把手机塞进包里，装作若无其事地继续闭目养神，脑海里的思绪却不停地在纷飞着。</br></br>大概半个小时后，景清漪穿着拖鞋踏出浴室，见祁懿琛坐在沙发上休息，她走了过去。</br></br>“这么快就洗好了？”祁懿琛听到响声，收起那混乱的思绪，他缓缓地睁开双眸，站了起来，清漪，深邃的眼里夹着不自然的光芒，虽然力避她的视线，张惶地似乎要破窗飞去，他小心翼翼地掩藏着自己不安的情绪，温和的声音也保持着平稳的声线，尽量不让她起疑。</br></br>“嗯？我平时都是这个速度呀，”景清漪歪着脑袋，懿琛，也没多想，在她浓黑的眉毛下，眼神如柔美的月光一样欢乐，又略见清烟一般的惆怅，轻声说，“想什么呢？不守舍的！”</br></br>“没，没事，刚想公事，就没注意到时间。”祁懿琛低垂着脑袋，见景清漪询问，他似乎显得局促了，他立刻敛了有些不自然的笑容，旋转眼光，自去沉寂的夜晚。</br></br>“哼，还说我工作狂，你回到家也经常想公事，不要以五十步笑一百步。”景清漪斜睥睨了一眼祁懿琛，微噘着嘴，小声嘟囔道。</br></br>“好，是我错了。”祁懿琛微抬起右手，揉了揉景清漪柔软的发丝，深邃得瞳孔里满是宠溺，他的唇角上扬出一抹优美的弧度，温柔地说，“回到家就不想公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