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可怕的号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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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一的早晨，一如既往的冷。
高阳像往常一般起得很早，特意在衣柜里翻出了自己唯一的一套黑色西装穿上。西装笔挺的他，倒也有一番帅的味道。
对于他来说，今天是个大日子。
签约呐，尽管只是临时合同。
就算作为中国球员，也没有几个人能够和欧洲俱乐部签合同不是？
他在镜子前左照右照，越想越是美滋滋的，阿Q精神十足。终于，把自己的前后左右都看满意之后，他才欢快地走出房门。
有了母亲在背后的暗中支持，他心里头也多了一份踏实感，临出门前，母亲特意把他送到了门口。
SBV俱乐部和训练场紧紧挨着，高阳到的时候，这里仍然一片安静。
一墙之隔，则是青年队的训练场地。
也许连续的输球，让一线队的球员们也懒得早早来到训练场拼命了。
他没有直接去办公室，而是坐在训练场板凳上想了很多昨晚没有想清楚的问题。
比如：
一会儿见到俱乐部老板和主教练，该说点什么呢？
然后到训练场见队友时，又该说点儿什么？
想到这些，他的内心开始渐渐激动起来，人生还没有遇到过这种事情！
“哟，高，来俱乐部讨薪吗？”
不知道什么时候，隔墙外，有个熟悉的家伙在向他打招呼。
正是青年队的王牌瓦尔德，还有一众青年队曾经的队友们。
“肯定是来应聘饮水机管理员的工作！”
“不，他应该是还在做梦，以为自己还没有离开俱乐部，可笑的是，他还以为自己是在一线队！”
“其实吧，他是来求教练让他回青年队！”
瞧瞧，就算是离开了，高阳仍然被这帮人当笑柄来说，自然，他们也忘记了前几天高阳还带领他们获得过一场胜利。
一墙之隔外的高阳，居然笑了。
很淡，很淡。
却是那般舒心，惬意。
前队友们的嘲笑声不绝于耳，他则静静淡笑。
差一点点，他就像哼首曲儿，来表达欢快的心情。
今天，不需要再理会他们的嘲笑，今天，不会再回到墙对面去，不会再早早扛着饮水机献殷勤。
哪怕是……皮特教练出现。
是的，他看见了青年队主帅皮特，习惯性的晃悠着大肚子，眼睛看得比天还高。
皮特也看见了高阳。
先是一愣，然后也是一笑，接着居然主动和高阳打起了招呼。
“嗨，高，如果你不介意，能不能帮我扛一桶水？”
“抱歉，教练，我在等人。”高阳双手交叉在前，很礼貌的回绝了皮特的请求。
皮特的双眼转了转，然后摇头晃脑道：“噢，我忘记了，你已经不是俱乐部的球员了……”
“呵呵……”高阳又是一笑，目送着皮特和他的弟子们远去，然后转过了身子。
这个时候，一线队的大门终于轰鸣声响起。
这声音高阳很熟悉，用脚后跟想想都知道是有一线队的队员来了，只有一线队的队员才会开着轰鸣的车子来训练场，虽然不是超级球星那般开着什么名贵跑车，可他们也有炫耀的资本。
虽然只是一辆minicooper。
高阳一眼就认出车上那家伙是谁，一线队主力攻击型前腰8号奥塞尔，而且是球队队长！
SBV虽然不是豪门，也不是什么强队，但奥塞尔绝对是这支球队的核心人物，上赛季SBV之所以能够能到甲级联赛，奥塞尔居功至伟。
当然，奥塞尔并不认识高阳，所以奥塞尔从高阳身边经过时，连看都没看他一眼。
之后，杰夫·斯坦等球队主力也依稀到来，看得高阳直流口水。
“高！”
范斯托克拍了一把高阳的肩膀，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出现在他的身后。
“很快就要和他们一起训练了，高兴吧，当然，你首先要和俱乐部签合同，然后，你的梦想就可以飞翔了，放心，这帮家伙没有一个人的脚法比你好！”
范斯托克拉着他往俱乐部办公室走，最终走进了SBV主教练的办公室。
这是高阳第一次来到这个地方！
虽然没在一线队混过，可主教练马努斯又不是没见过，心里头总算淡定了点。
高阳进来的时候，马努斯专注在足球视频上。
大早上就看视频，看起来马努斯是个十分勤奋的家伙，跟着这样主教练混，应该不至于很惨吧，只要自己足够努力，高阳暗暗道。
马努斯的身板很大，看起来就像个橄榄球运动员，板寸头，国字脸，大眼，胡子虽然刮得干干净净，但怎么看都还是像个刺猬。
凶，就一个字，那一刻高阳觉得这家伙就像日本山口组的老大，冷酷无情，充满杀气！
“罗宾，合同已经填好了。”马努斯甚至于没有抬起头来，似乎长了第三只眼睛，左手一推，就把桌上的合同推了出来。
“嘿嘿，马努斯，你做得真是周到！”范斯托克猫着腰，屁颠屁颠往前走去，和昨天高阳见到的有点儿不一样，总之高阳觉得这家伙就像条变色龙。
范斯托克拉过合同，顺便拿了支笔，对高阳挤了挤眼色，意思是让他赶紧签合同。
高阳的心里头有些起伏，总感觉哪里不对劲，自己好歹就快是俱乐部一线队的一员了，怎么主教练如此怠慢自己，连正眼都没有瞅一眼，这叫什么事！
范斯托克就像个耐不住的松鼠，抬起肘子撞了撞高阳，催促他赶紧把大名签上。
“高，快签名……马努斯忙着呐，没看见他正在研究下一个对手嘛，阿贾克斯啊！”他瞪着大眼，很不爽高阳这么不懂事儿。
“噢……”
高阳晕晕乎乎的，就这么拿起碳水笔签了……
合同吧，昨晚他已经看了个透彻。是职业合同，但和一般的合同有很大的区别。
签字费？别想了。
周薪？还是有的，只不过还是拿着学徒工资，快20岁的人拿学徒工资，都不好意思说出去――150欧元。
当然，这对高阳其实没什么影响，实际上还赚了……
“好了，好了，这是你的，这是俱乐部的。”范斯托克就像做贼一般把合同分了开来，然后就拉着高阳出去了。
本以为是一个轰轰烈烈的签合同场面，结果就这么仓促了事，就算上个茅厕，时间也没有这么短吧！
“别理他，那家伙眼睛虽然很大，可是个瞎子。”出了门后，范斯托克又变脸了，翻起了白眼，“看视频看瞎的！看有什么用，一样不是输！”
“呃……教练，您们不会……”高阳想问是不是有什么矛盾，可想想这话不该问就打住了。
“没什么，那家伙得了老年痴呆，别管他，反正从今天起，你就是一线队的一员了！”范斯托克挥挥手，似乎不太愿意谈太多马努斯。
“这……那是不是还有个球衣亮相仪式？”
“傻孩子，这些都是形式！你就当是从青年队直接调上来的，这些形式就免了！呐，你喜欢穿几号？俱乐部有很多空缺的号码，你可以随便挑几，比如13、15、21、23等等，咦，忘了还有个很不错的号码。”
范斯托克扭头看了一眼高阳，若有所思道：“这个号码不错，如果穿在你身上，似乎也挺合适……”
高阳倒是不在乎穿几号，在青年队穿着特大号的77号，根本没有人和他抢，到一线队就更不会想着要穿什么球衣了，反正他觉得只要有球衣穿就行了！
“我就要最大的23号行了。”想想偶像贝克汉姆也曾经在皇家马德里穿过23号，穿这号码也算捡到宝了。
“23？这号码多难看！你好歹是我招进来的球员，这种号码符合身份吗？”范斯托克鄙视地看了一眼高阳，对高阳选择的号码嗤之以鼻。
“要穿，就得穿最拉风的号码！俱乐部现在有个号码空缺，没人穿，就你穿了！”范斯托克撅撅鼻子，很不以为然。
“就7号了！”
“7……”高阳一阵哆嗦，差点儿摔倒。7号固然好，更何况是高阳最喜欢的数字。
可是太吓人呢！
7号可是象征主力的球衣号码！穿在身上不得丢死人！
“还是，穿23号吧！23号不显眼！”高阳小声道，他有自知之明，不可能穿7号这么显眼的号码，就像你在队里什么都不是，结果穿上象征核心的10号，这叫别人怎么看！
“刚才我说什么了，要穿就穿最拉风的！你必须穿7号，气死那家伙！就这么定了，7号，你没得选！好了好了，别废话，现在就去更衣室换装备，加入我们伟大的SBV俱乐部！”范斯托克摆摆手，拒绝了高阳的申诉。
妈的，怎么觉得马努斯不是主教练，而是这个家伙？高阳一阵悱恻，范斯托克的做法相当诡异和随便，哪里有球探凌驾主教练之上的？
难不成这家伙和俱乐部老板是亲戚关系？他心中思忖道。
他还真是猜对了，范斯托克和俱乐部老板还真是有那么一层关系，作为球探的范斯托克是老板的妹夫……就这一层关系，主教练马努斯就要对范斯托克另眼相看了。
也由此，高阳刚才在马努斯办公室遇到的种种怪事就有得解释了……
只是高阳由不得继续思考下去，他已经穿着7号球衣出现在一线队的训练场上。
“那家伙，是高？”一墙之隔外，同样身着7号球衣的瓦尔德，差点儿掉了下巴，他不敢置信的揉了揉眼睛，那个瘦弱的7号，不是高阳，还有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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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一的早晨，一如既往的冷。
高阳像往常一般起得很早，特意在衣柜里翻出了自己唯一的一套黑色西装穿上。西装笔挺的他，倒也有一番帅的味道。
对于他来说，今天是个大日子。
签约呐，尽管只是临时合同。
就算作为中国球员，也没有几个人能够和欧洲俱乐部签合同不是？
他在镜子前左照右照，越想越是美滋滋的，阿Q精神十足。终于，把自己的前后左右都看满意之后，他才欢快地走出房门。
有了母亲在背后的暗中支持，他心里头也多了一份踏实感，临出门前，母亲特意把他送到了门口。
SBV俱乐部和训练场紧紧挨着，高阳到的时候，这里仍然一片安静。
一墙之隔，则是青年队的训练场地。
也许连续的输球，让一线队的球员们也懒得早早来到训练场拼命了。
他没有直接去办公室，而是坐在训练场板凳上想了很多昨晚没有想清楚的问题。
比如：
一会儿见到俱乐部老板和主教练，该说点什么呢？
然后到训练场见队友时，又该说点儿什么？
想到这些，他的内心开始渐渐激动起来，人生还没有遇到过这种事情！
“哟，高，来俱乐部讨薪吗？”
不知道什么时候，隔墙外，有个熟悉的家伙在向他打招呼。
正是青年队的王牌瓦尔德，还有一众青年队曾经的队友们。
“肯定是来应聘饮水机管理员的工作！”
“不，他应该是还在做梦，以为自己还没有离开俱乐部，可笑的是，他还以为自己是在一线队！”
“其实吧，他是来求教练让他回青年队！”
瞧瞧，就算是离开了，高阳仍然被这帮人当笑柄来说，自然，他们也忘记了前几天高阳还带领他们获得过一场胜利。
一墙之隔外的高阳，居然笑了。
很淡，很淡。
却是那般舒心，惬意。
前队友们的嘲笑声不绝于耳，他则静静淡笑。
差一点点，他就像哼首曲儿，来表达欢快的心情。
今天，不需要再理会他们的嘲笑，今天，不会再回到墙对面去，不会再早早扛着饮水机献殷勤。
哪怕是……皮特教练出现。
是的，他看见了青年队主帅皮特，习惯性的晃悠着大肚子，眼睛看得比天还高。
皮特也看见了高阳。
先是一愣，然后也是一笑，接着居然主动和高阳打起了招呼。
“嗨，高，如果你不介意，能不能帮我扛一桶水？”
“抱歉，教练，我在等人。”高阳双手交叉在前，很礼貌的回绝了皮特的请求。
皮特的双眼转了转，然后摇头晃脑道：“噢，我忘记了，你已经不是俱乐部的球员了……”
“呵呵……”高阳又是一笑，目送着皮特和他的弟子们远去，然后转过了身子。
这个时候，一线队的大门终于轰鸣声响起。
这声音高阳很熟悉，用脚后跟想想都知道是有一线队的队员来了，只有一线队的队员才会开着轰鸣的车子来训练场，虽然不是超级球星那般开着什么名贵跑车，可他们也有炫耀的资本。
虽然只是一辆minicooper。
高阳一眼就认出车上那家伙是谁，一线队主力攻击型前腰8号奥塞尔，而且是球队队长！
SBV虽然不是豪门，也不是什么强队，但奥塞尔绝对是这支球队的核心人物，上赛季SBV之所以能够能到甲级联赛，奥塞尔居功至伟。
当然，奥塞尔并不认识高阳，所以奥塞尔从高阳身边经过时，连看都没看他一眼。
之后，杰夫·斯坦等球队主力也依稀到来，看得高阳直流口水。
“高！”
范斯托克拍了一把高阳的肩膀，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出现在他的身后。
“很快就要和他们一起训练了，高兴吧，当然，你首先要和俱乐部签合同，然后，你的梦想就可以飞翔了，放心，这帮家伙没有一个人的脚法比你好！”
范斯托克拉着他往俱乐部办公室走，最终走进了SBV主教练的办公室。
这是高阳第一次来到这个地方！
虽然没在一线队混过，可主教练马努斯又不是没见过，心里头总算淡定了点。
高阳进来的时候，马努斯专注在足球视频上。
大早上就看视频，看起来马努斯是个十分勤奋的家伙，跟着这样主教练混，应该不至于很惨吧，只要自己足够努力，高阳暗暗道。
马努斯的身板很大，看起来就像个橄榄球运动员，板寸头，国字脸，大眼，胡子虽然刮得干干净净，但怎么看都还是像个刺猬。
凶，就一个字，那一刻高阳觉得这家伙就像日本山口组的老大，冷酷无情，充满杀气！
“罗宾，合同已经填好了。”马努斯甚至于没有抬起头来，似乎长了第三只眼睛，左手一推，就把桌上的合同推了出来。
“嘿嘿，马努斯，你做得真是周到！”范斯托克猫着腰，屁颠屁颠往前走去，和昨天高阳见到的有点儿不一样，总之高阳觉得这家伙就像条变色龙。
范斯托克拉过合同，顺便拿了支笔，对高阳挤了挤眼色，意思是让他赶紧签合同。
高阳的心里头有些起伏，总感觉哪里不对劲，自己好歹就快是俱乐部一线队的一员了，怎么主教练如此怠慢自己，连正眼都没有瞅一眼，这叫什么事！
范斯托克就像个耐不住的松鼠，抬起肘子撞了撞高阳，催促他赶紧把大名签上。
“高，快签名……马努斯忙着呐，没看见他正在研究下一个对手嘛，阿贾克斯啊！”他瞪着大眼，很不爽高阳这么不懂事儿。
“噢……”
高阳晕晕乎乎的，就这么拿起碳水笔签了……
合同吧，昨晚他已经看了个透彻。是职业合同，但和一般的合同有很大的区别。
签字费？别想了。
周薪？还是有的，只不过还是拿着学徒工资，快20岁的人拿学徒工资，都不好意思说出去――150欧元。
当然，这对高阳其实没什么影响，实际上还赚了……
“好了，好了，这是你的，这是俱乐部的。”范斯托克就像做贼一般把合同分了开来，然后就拉着高阳出去了。
本以为是一个轰轰烈烈的签合同场面，结果就这么仓促了事，就算上个茅厕，时间也没有这么短吧！
“别理他，那家伙眼睛虽然很大，可是个瞎子。”出了门后，范斯托克又变脸了，翻起了白眼，“看视频看瞎的！看有什么用，一样不是输！”
“呃……教练，您们不会……”高阳想问是不是有什么矛盾，可想想这话不该问就打住了。
“没什么，那家伙得了老年痴呆，别管他，反正从今天起，你就是一线队的一员了！”范斯托克挥挥手，似乎不太愿意谈太多马努斯。
“这……那是不是还有个球衣亮相仪式？”
“傻孩子，这些都是形式！你就当是从青年队直接调上来的，这些形式就免了！呐，你喜欢穿几号？俱乐部有很多空缺的号码，你可以随便挑几，比如13、15、21、23等等，咦，忘了还有个很不错的号码。”
范斯托克扭头看了一眼高阳，若有所思道：“这个号码不错，如果穿在你身上，似乎也挺合适……”
高阳倒是不在乎穿几号，在青年队穿着特大号的77号，根本没有人和他抢，到一线队就更不会想着要穿什么球衣了，反正他觉得只要有球衣穿就行了！
“我就要最大的23号行了。”想想偶像贝克汉姆也曾经在皇家马德里穿过23号，穿这号码也算捡到宝了。
“23？这号码多难看！你好歹是我招进来的球员，这种号码符合身份吗？”范斯托克鄙视地看了一眼高阳，对高阳选择的号码嗤之以鼻。
“要穿，就得穿最拉风的号码！俱乐部现在有个号码空缺，没人穿，就你穿了！”范斯托克撅撅鼻子，很不以为然。
“就7号了！”
“7……”高阳一阵哆嗦，差点儿摔倒。7号固然好，更何况是高阳最喜欢的数字。
可是太吓人呢！
7号可是象征主力的球衣号码！穿在身上不得丢死人！
“还是，穿23号吧！23号不显眼！”高阳小声道，他有自知之明，不可能穿7号这么显眼的号码，就像你在队里什么都不是，结果穿上象征核心的10号，这叫别人怎么看！
“刚才我说什么了，要穿就穿最拉风的！你必须穿7号，气死那家伙！就这么定了，7号，你没得选！好了好了，别废话，现在就去更衣室换装备，加入我们伟大的SBV俱乐部！”范斯托克摆摆手，拒绝了高阳的申诉。
妈的，怎么觉得马努斯不是主教练，而是这个家伙？高阳一阵悱恻，范斯托克的做法相当诡异和随便，哪里有球探凌驾主教练之上的？
难不成这家伙和俱乐部老板是亲戚关系？他心中思忖道。
他还真是猜对了，范斯托克和俱乐部老板还真是有那么一层关系，作为球探的范斯托克是老板的妹夫……就这一层关系，主教练马努斯就要对范斯托克另眼相看了。
也由此，高阳刚才在马努斯办公室遇到的种种怪事就有得解释了……
只是高阳由不得继续思考下去，他已经穿着7号球衣出现在一线队的训练场上。
“那家伙，是高？”一墙之隔外，同样身着7号球衣的瓦尔德，差点儿掉了下巴，他不敢置信的揉了揉眼睛，那个瘦弱的7号，不是高阳，还有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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