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四六章 训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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敲门声“橐橐橐”地响起，林若夕赶紧把孩子放在沙发的转角处走过去开门，门打开后见门口站着的是个子矮小但是精神抖擞的奶奶，她有些意外，心说现在天已经完全黑了奶奶来我这儿干什么呢？往常这个时候奶奶是不会来的，她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吗？林若夕虽然惊诧，但是出于礼貌她没有问，而是向奶奶问了一声好后主动让开一条路，让奶奶进屋。
老奶奶用鼻子“嗯”了一声后，迈着矫健的步伐走进屋，一进屋就劈头盖脸的问林若夕：“听说你前天去个姓冯的强=奸杀人犯了，是不是有这回事？”
林若夕眉头一皱，不自觉地抠着手指头问：“奶奶，您是听陆晓白说的吧？”
老奶奶有力地扬了一下手，中气十足地说：“甭管我听谁说的，总之，你去就是你的不对！难道你忘了，是他把你害得那么惨的？”
林若夕听奶奶说冯天宇是杀人犯就不免有些生气，心说时间都过去那么久了，奶奶还是没有改变对天宇的提起天宇还是那么气愤填膺，这不免让她替天宇感到不服气了，她解释说：“奶奶，冯天宇可能是被冤枉的，您别一口咬定他是杀人犯好吗？——奶奶，坐下说。”
“我不坐！”老奶奶一听，差点把鼻子气歪，她大声说：“他都已经被关进大牢了，你还在维护着他替他狡辩，你肯定是被猪油蒙了心了，真是气死我也！奶奶跟你说啊，奶奶限你在半个月之内，赶紧和他把离婚了，要不然奶奶绝不饶你！”
林若夕上前两步，极力解释道：“奶奶您听我说，天宇的案子很有可能是一起冤假错案！天宇有一个名叫牟曙光的高中同学，也是我的高中同学，他是一名法律工作者，为了天宇的案子，他辞掉律师的工作去检察院上班，目的就是为推动天宇的案子再审创造更好的条件，您想想，如果天宇的案子不是判决出了问题，那么他的那位同学为什么要为他翻案？另外，我听说牟曙光的岳父就是当时对天宇终审判决的那位法官，牟曙光就是决心要纠正可能存在问题的判决！检察官都认为天宇可能是被冤枉的，您却口口声声说天宇是杀人犯，您觉得这样对他公平吗？”
老奶奶错愕了一下，冷哼一声，用凌厉的目光戳着孙女的眼睛说：“你别骗我，你奶奶虽然老了，但是并不糊涂！这种事情，哪有女婿打岳父脸的？就算女婿想打岳父的脸也打不着！”
林若夕无可奈何地说：“奶奶，我说的都是真的，没必要骗您！”
“好了，别说了，我是绝对不会相信你说的！”老奶奶越说火气越大，“我知道，你对我说了半天，无非是想告诉我你还爱着冯天宇罢了，这种事情要是让外人知道，你肯定会被戳脊梁骨！我再一次告诫你，你快点和冯天宇离婚，如果你不离，那么我就没有你这个孙女！”
林若夕痛苦地说：“奶奶，您别逼我好吗？我答应您会和天宇离婚的，但是您要给我一些时间啊。”
“我已经给你很长的时间了！”老奶奶理直气壮地说，“自从冯天宇犯事后，我就叫你去法院起诉离婚，可是你不听，现在又叫我给你一些时间，这‘一些时间’到底是多少时间？一个月？半年？一年还是五年？”
林若夕把眼皮垂下，没有说话，因为在她心中，她是不想和天宇离婚的。但是她又知道，如果不离婚，奶奶和陆晓白肯定不答应。
她好为难！
“怎么不说话了？”老奶奶盯着孙女，苦口婆心地劝道：“若夕啊，你已经不是三岁的小孩了，就不要那么任性好吗？你和陆晓孩子白的孩子都已经这么大了，你还对天宇恋恋不舍，你怎么对得起晓白呢？要是外人知道了你这种荒唐的想法，不骂你才怪！”
林若夕仍然没有说话，但是心里却想，要是奶奶知道这个孩子是天宇的，不知道她还会不会苦苦逼自己和天宇离婚？但是她同时又想，要是奶奶知道这孩子的真实身份，以她火爆脾气，那肯定翻天！
老奶奶见孙女像个木偶似的站着半天不说话，既生气又拿她毫无办法，只是忿忿地说：“我希望你好好考虑清楚，你是觉得奶奶重要呢，还是觉得那个曾给你带来伤害的男人重要！”说罢朝门的方向走过去，她准备回家了。
“奶奶我送您吧？要不今晚您别去了，在我这儿住宿？”这么晚了，林若夕不放心奶奶一个人回去。
“我不在你这儿住宿，也不用你送，陆晓白在下面等着我的。”老奶奶的语气很坚定。
林若夕心说，果然是陆晓白搞的鬼，要不然奶奶怎么会这么晚了跑来教训我！
老奶奶一开门，突然个黑影站在门口，黑灯瞎火的也楚这个黑影到底是谁，老奶奶不由得被吓了一跳，忙问：“是谁？”
“奶奶，是我。”原来是陆晓白。
老奶奶生气道：“你真是吓死我了！你站在这里干什么？”
“我......我等奶奶......”陆晓白在此是偷偷听老奶奶和林若夕说话的，但是他没料到老奶奶会在这个时候开门出来。
那么陆晓白听到老奶奶和林若夕说话没有呢？答案是没听到，他只听到屋子里像苍蝇一样嗡嗡乱叫，不知道她们祖孙两到底说些什么。
林若夕鄙夷地眼陆晓白，嘴唇嚅动了两下，但是最终没有说话。她没有说话的原因是有奶奶在，要是自己质问陆晓白，那么毋庸置疑，奶奶肯定会站在他的那一边，她不想和奶奶发生争执。
老奶奶对陆晓白说：“既然你来了，那就进来吧，我让若夕和你说两句！”
陆晓白有些心虚地说：“说什么呀？”
“当然是关于你们婚姻方面的事情了！”老奶奶霸气地道，“我刚才说若夕一通了，她也知道自己错了，晓白你放心，她答应我了，她会很快和冯天宇离婚，然后和你结婚的。”
林若夕心说我什么时候答应奶奶了？奶奶只会给我添堵！
陆晓白暗自高兴，道：“谢谢奶奶。”
“进来吧，你还站在门外干什么？”老奶奶催促道。
陆晓白见站在灼亮的灯光下的林若夕冷漠地己，知道她对自己有很大的意见，知道她会给自己冷板凳坐，或者斥责自己一通，他觉得没必要自讨苦吃，于是说：“奶奶算了，我改天再单独找林若夕聊。”
“也好，那你开车送我回去吧。”老奶奶一边说一边踏出门槛。
......
第二天上午，林若夕给牟曙光打了一个电话，牟曙光答应在中午的时候与她会面。到了中午，与对方约好见面地点后，她带着孩子去找他了。
他们是在一个咖啡厅的包间里碰面的。
林若夕一见牟曙光推开包间的房门走了进来，就马上站起来问：“曙光，你对我说说实话，你有多大的把握帮助天宇翻案？还有，什么时候能够翻案？”
她为什么会这样急躁呢？原来，由于她被奶奶逼着与冯天宇离婚的事情使她惴惴不安，她很想从他嘴里得到确切的答案，如果天宇的案子在一年半载之内能够推动再审，那么她就坚决不和天宇离婚；如果翻案的机会渺茫，那她恐怕只有屈从奶奶和陆晓白的意志了。
牟曙光坐了下来，用勺子轻轻搅拌着早就为他准备好了的咖啡，说：“我曾对你讲过，天宇的案件是一起典型的行政干预司法的案件，要想平反阻力很大，为什么说平反的阻力很大呢？因为它牵扯到太多人的利益，拔出萝卜就会带出泥。一旦翻案，办案的人审批的人参加的人签字的人等等都要受到牵连，都要一起承担责任，所以不是那么容易搞定。”
林若夕听了他的话后目光骤然暗淡下来，她来是打算听好消息的，却没想到给她的是一瓢冷水，令她情何以堪？她说：“这样说来，天宇的案子很难翻案了？”
“你放心，我一直都在努力，虽然翻案的阻力很大，但是我决不会放弃！”牟曙光的语气很坚定。
林若夕仿佛一线希望，如同沉到水底的物体稍稍浮上来一些，她问：“天宇的这件案子，你现在采取了哪些行动？”
“我表面上没有活动，但是暗地里一直在积蓄力量，有点像‘明修栈道，暗度陈仓’那样的谋略，等到时机成熟时，我会露出我的意图，然后积极推动案子再审。”牟曙光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
林若夕忽然来了劲，问道：“那你给我讲讲，你具体是怎么做的？”
牟曙光想了想说：“为天宇翻案的那一天，我再给你讲吧。”
林若夕见他不愿意讲，也不勉强。过了一会儿后，她说：“我特别想为天宇进行申诉，但是我不知道申诉状怎么写，你能不能教教我？”
牟曙光摆手说：“你与一群有权人士博弈，是没有什么用的，如果你坚持申诉，甚至可能遭受打压。”
林若夕不寒而栗，说：“我听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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敲门声“橐橐橐”地响起，林若夕赶紧把孩子放在沙发的转角处走过去开门，门打开后见门口站着的是个子矮小但是精神抖擞的奶奶，她有些意外，心说现在天已经完全黑了奶奶来我这儿干什么呢？往常这个时候奶奶是不会来的，她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吗？林若夕虽然惊诧，但是出于礼貌她没有问，而是向奶奶问了一声好后主动让开一条路，让奶奶进屋。
老奶奶用鼻子“嗯”了一声后，迈着矫健的步伐走进屋，一进屋就劈头盖脸的问林若夕：“听说你前天去个姓冯的强=奸杀人犯了，是不是有这回事？”
林若夕眉头一皱，不自觉地抠着手指头问：“奶奶，您是听陆晓白说的吧？”
老奶奶有力地扬了一下手，中气十足地说：“甭管我听谁说的，总之，你去就是你的不对！难道你忘了，是他把你害得那么惨的？”
林若夕听奶奶说冯天宇是杀人犯就不免有些生气，心说时间都过去那么久了，奶奶还是没有改变对天宇的提起天宇还是那么气愤填膺，这不免让她替天宇感到不服气了，她解释说：“奶奶，冯天宇可能是被冤枉的，您别一口咬定他是杀人犯好吗？——奶奶，坐下说。”
“我不坐！”老奶奶一听，差点把鼻子气歪，她大声说：“他都已经被关进大牢了，你还在维护着他替他狡辩，你肯定是被猪油蒙了心了，真是气死我也！奶奶跟你说啊，奶奶限你在半个月之内，赶紧和他把离婚了，要不然奶奶绝不饶你！”
林若夕上前两步，极力解释道：“奶奶您听我说，天宇的案子很有可能是一起冤假错案！天宇有一个名叫牟曙光的高中同学，也是我的高中同学，他是一名法律工作者，为了天宇的案子，他辞掉律师的工作去检察院上班，目的就是为推动天宇的案子再审创造更好的条件，您想想，如果天宇的案子不是判决出了问题，那么他的那位同学为什么要为他翻案？另外，我听说牟曙光的岳父就是当时对天宇终审判决的那位法官，牟曙光就是决心要纠正可能存在问题的判决！检察官都认为天宇可能是被冤枉的，您却口口声声说天宇是杀人犯，您觉得这样对他公平吗？”
老奶奶错愕了一下，冷哼一声，用凌厉的目光戳着孙女的眼睛说：“你别骗我，你奶奶虽然老了，但是并不糊涂！这种事情，哪有女婿打岳父脸的？就算女婿想打岳父的脸也打不着！”
林若夕无可奈何地说：“奶奶，我说的都是真的，没必要骗您！”
“好了，别说了，我是绝对不会相信你说的！”老奶奶越说火气越大，“我知道，你对我说了半天，无非是想告诉我你还爱着冯天宇罢了，这种事情要是让外人知道，你肯定会被戳脊梁骨！我再一次告诫你，你快点和冯天宇离婚，如果你不离，那么我就没有你这个孙女！”
林若夕痛苦地说：“奶奶，您别逼我好吗？我答应您会和天宇离婚的，但是您要给我一些时间啊。”
“我已经给你很长的时间了！”老奶奶理直气壮地说，“自从冯天宇犯事后，我就叫你去法院起诉离婚，可是你不听，现在又叫我给你一些时间，这‘一些时间’到底是多少时间？一个月？半年？一年还是五年？”
林若夕把眼皮垂下，没有说话，因为在她心中，她是不想和天宇离婚的。但是她又知道，如果不离婚，奶奶和陆晓白肯定不答应。
她好为难！
“怎么不说话了？”老奶奶盯着孙女，苦口婆心地劝道：“若夕啊，你已经不是三岁的小孩了，就不要那么任性好吗？你和陆晓孩子白的孩子都已经这么大了，你还对天宇恋恋不舍，你怎么对得起晓白呢？要是外人知道了你这种荒唐的想法，不骂你才怪！”
林若夕仍然没有说话，但是心里却想，要是奶奶知道这个孩子是天宇的，不知道她还会不会苦苦逼自己和天宇离婚？但是她同时又想，要是奶奶知道这孩子的真实身份，以她火爆脾气，那肯定翻天！
老奶奶见孙女像个木偶似的站着半天不说话，既生气又拿她毫无办法，只是忿忿地说：“我希望你好好考虑清楚，你是觉得奶奶重要呢，还是觉得那个曾给你带来伤害的男人重要！”说罢朝门的方向走过去，她准备回家了。
“奶奶我送您吧？要不今晚您别去了，在我这儿住宿？”这么晚了，林若夕不放心奶奶一个人回去。
“我不在你这儿住宿，也不用你送，陆晓白在下面等着我的。”老奶奶的语气很坚定。
林若夕心说，果然是陆晓白搞的鬼，要不然奶奶怎么会这么晚了跑来教训我！
老奶奶一开门，突然个黑影站在门口，黑灯瞎火的也楚这个黑影到底是谁，老奶奶不由得被吓了一跳，忙问：“是谁？”
“奶奶，是我。”原来是陆晓白。
老奶奶生气道：“你真是吓死我了！你站在这里干什么？”
“我......我等奶奶......”陆晓白在此是偷偷听老奶奶和林若夕说话的，但是他没料到老奶奶会在这个时候开门出来。
那么陆晓白听到老奶奶和林若夕说话没有呢？答案是没听到，他只听到屋子里像苍蝇一样嗡嗡乱叫，不知道她们祖孙两到底说些什么。
林若夕鄙夷地眼陆晓白，嘴唇嚅动了两下，但是最终没有说话。她没有说话的原因是有奶奶在，要是自己质问陆晓白，那么毋庸置疑，奶奶肯定会站在他的那一边，她不想和奶奶发生争执。
老奶奶对陆晓白说：“既然你来了，那就进来吧，我让若夕和你说两句！”
陆晓白有些心虚地说：“说什么呀？”
“当然是关于你们婚姻方面的事情了！”老奶奶霸气地道，“我刚才说若夕一通了，她也知道自己错了，晓白你放心，她答应我了，她会很快和冯天宇离婚，然后和你结婚的。”
林若夕心说我什么时候答应奶奶了？奶奶只会给我添堵！
陆晓白暗自高兴，道：“谢谢奶奶。”
“进来吧，你还站在门外干什么？”老奶奶催促道。
陆晓白见站在灼亮的灯光下的林若夕冷漠地己，知道她对自己有很大的意见，知道她会给自己冷板凳坐，或者斥责自己一通，他觉得没必要自讨苦吃，于是说：“奶奶算了，我改天再单独找林若夕聊。”
“也好，那你开车送我回去吧。”老奶奶一边说一边踏出门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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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上午，林若夕给牟曙光打了一个电话，牟曙光答应在中午的时候与她会面。到了中午，与对方约好见面地点后，她带着孩子去找他了。
他们是在一个咖啡厅的包间里碰面的。
林若夕一见牟曙光推开包间的房门走了进来，就马上站起来问：“曙光，你对我说说实话，你有多大的把握帮助天宇翻案？还有，什么时候能够翻案？”
她为什么会这样急躁呢？原来，由于她被奶奶逼着与冯天宇离婚的事情使她惴惴不安，她很想从他嘴里得到确切的答案，如果天宇的案子在一年半载之内能够推动再审，那么她就坚决不和天宇离婚；如果翻案的机会渺茫，那她恐怕只有屈从奶奶和陆晓白的意志了。
牟曙光坐了下来，用勺子轻轻搅拌着早就为他准备好了的咖啡，说：“我曾对你讲过，天宇的案件是一起典型的行政干预司法的案件，要想平反阻力很大，为什么说平反的阻力很大呢？因为它牵扯到太多人的利益，拔出萝卜就会带出泥。一旦翻案，办案的人审批的人参加的人签字的人等等都要受到牵连，都要一起承担责任，所以不是那么容易搞定。”
林若夕听了他的话后目光骤然暗淡下来，她来是打算听好消息的，却没想到给她的是一瓢冷水，令她情何以堪？她说：“这样说来，天宇的案子很难翻案了？”
“你放心，我一直都在努力，虽然翻案的阻力很大，但是我决不会放弃！”牟曙光的语气很坚定。
林若夕仿佛一线希望，如同沉到水底的物体稍稍浮上来一些，她问：“天宇的这件案子，你现在采取了哪些行动？”
“我表面上没有活动，但是暗地里一直在积蓄力量，有点像‘明修栈道，暗度陈仓’那样的谋略，等到时机成熟时，我会露出我的意图，然后积极推动案子再审。”牟曙光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
林若夕忽然来了劲，问道：“那你给我讲讲，你具体是怎么做的？”
牟曙光想了想说：“为天宇翻案的那一天，我再给你讲吧。”
林若夕见他不愿意讲，也不勉强。过了一会儿后，她说：“我特别想为天宇进行申诉，但是我不知道申诉状怎么写，你能不能教教我？”
牟曙光摆手说：“你与一群有权人士博弈，是没有什么用的，如果你坚持申诉，甚至可能遭受打压。”
林若夕不寒而栗，说：“我听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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