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8 线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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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错，这本来就是众所周知的事情，但是很多人没有去想一想其中的细节。孙不凡现在要强调的就是这个细节问题。他说：“那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天信公司不把这块池塘填平了多盖点房子多赚点钱呢？”
冯小珍想了想说：“也许保留一块湖泊看起来小区的环境更好，更有档次，能卖出更好的价钱。”
“你错了，房价的高低跟有没有湖泊扯不上关系，房价只跟地段有关，地铁一通到这边来，这里的房价就会一路走高，这跟修不修人工湖没有任何关系，再说了，多一块人工湖，也不见得能让小区升高什么档次，到是招来了大批的蚊子和小飞虫。”
“那你知道为什么他们不填平这块人工湖了吗？”
“没有。”孙不凡摇了摇头。
“切！”冯小珍很不屑地说：“你还以为你有多厉害，原来你也是一无所知，那你还装什么高深，还不是跟我一样，根本就不知道怎么回事，对不对？”
“是的，你说得一点也不错，但是至少我知道了一点，也许这个问题多多少少跟这个案子扯得上关系，当然，这只是我的一种直觉，也许根本就是错误的直觉。”
“得了，我们办案子是要讲证据的，如果靠直觉办案子肯定会害死不少人的，大哥，麻烦你有点法律观念行不行？”
“我可没说要靠直觉办案子，我只是说直觉告诉我一些提示性的东西，然后我们再朝这方向去找，去找你所说的那东西，证据，明白吗？”
“那好吧，能不能说得具体点，我们接下来该往哪个方向走，如何去找证据呢？再说了，现在连那个案子到底是怎么回事都不知道，是情杀、仇杀还是抢劫什么的，我们一无所知，我们该往哪里去寻找证据呢？”
“至少我们目前发现了一条线索，那就是有了几个调查方向，第一就是这个天信公司当年为什么没有填掉这片湖，如果他们当年填掉池塘，那么凶案很可能迅速浮出水面，会不会有人在人工湖的建设问题上推波助澜，有意阻止尸体面世，如果换了我是凶手，我也不希望那片池塘很快就被人填平，如果保留池塘把它改造成人工湖，那么凶手自然就会觉得更加安全，对不对？”
“你逻辑上来说，你的设想是可以成立的，但我要提醒你，你没有任何证据来证明你的设想。”
“是，我明白，也许我的设想根本就是错的，所以它仅仅只是一个设想而已。”
“你明白就好。”冯小珍说：“那么说说你的其它想法吧，你刚才说还有两个方向的，对不对？”
“是的，我们还有两个方向可以入手，第一个，就是丁一村，从技术科给出来的鉴定结果来看，凶案真正发生的时间有可能比较早，那个时候兴隆花园还没有建成呢，对不对，我们甚至可以说为当时的案发地点应该是丁一村，我这样说不算错误吧？”
“不能算错，”冯小珍说：“不过我们调查过了，那个时间节点还真不好说，刚好那段时间比较乱，整个兴隆花园并不是一气呵成地建起来的，而是所谓的滚动开发，也就是说先建一批房子，卖掉一批，然后再建其它的，而且，根据拆迁办的记载，那个时候大部分的拆迁工作已经结束了，但并不是完全结束，也就是说，还可能有丁一村的村屋并没有完全拆除，总之，那个时间节点比较乱，有很多种可能，你说的案发现场，有可能还是老的丁一村，也可能是刚刚完成拆迁的工地现场，也可能是兴隆花园一期的建设工地，要想搞清楚这些问题相当不容易，因为有很多事情现在查不到记录，也许只能采取你的老办法，走访村里的老人。”
孙不凡说：“我想我们暂时不应该大面积走访，这样一定会打草惊蛇的，如果真的凶案跟丁一村有关，那么我们得另想办法找到突破口，不到万不得已，我们先不要惊动村里的老人。”
“那我们从哪里入手呢？”冯小珍问。孙不凡说：“这个我先得好好想想，最后一个线索就是天信公司，看来我得想办法接近天信公司的决策层才行，也许这会给我们带来一个意想不到的惊喜。”
“你有办法接触到天信公司的高层吗？”冯小珍问，孙不凡笑了，他说：“你好像忘记了一件事情，就是几天前发生的一起绑架案，你想起来没有，那个受害人是谁？”
“天信公司的二公子李劲松？”
“没错，就是他，我们就从他身上入手，通过他，我们能够很快接触到天信公司的高层，当然，如果天信公司也被扯牵到这个凶案来，那么我们同样不能动静太大，这个案子已经过去八九年了，我想相关的当事人早就放松了警惕，只要我们悄悄入手调查，一定能杀他个措手不及的。”
冯小珍说：“你的想法看起来是不错，不过我还是觉得成功的把握好像不大。”
暑假已经过了大半，孙不凡实际上一天都没有休息，一直都在忙着这些事情，关于萧清芳的事，警方想方设法进行了保密处理，警方的保密工作相当富有成效，就连相关当事人李劲松也不知道萧清芳其实还活着，而孙不凡这次来就是想告诉他这个特大惊喜。
孙不凡没打算拐弯磨角，他直截了当地说：“萧清芳还活着，并且我重申这是千真万确的。”
孙不凡想过如果李劲松听到这个消息会作出何等惊喜的表情，也可能是惊讶吧，也可能是别的什么表情，喜极而泣，或者语无伦次，但是李劲松给出的表情超出了孙不凡的预计。
李劲松并没有表现出惊喜或者惊讶，他只是漠然地看着孙不凡，有气无力地说：“继续说，看看你能不能把花都说开了。”
孙不凡现在才发现这家伙有点失心疯的意思，要不是他老爹有钱有势，只怕早就被人送进精神病院了，孙不凡有点头疼了，他没干过心理医生，他不想干预别人的大脑电波，自己的脑袋已经很大了，哪里装得了那么多的内容？
“你还记不记得你们第一次相遇的情形？”孙不凡想了一会也没想出什么好说的东西出来，只得先拿这种比较古典的客套话跟他聊天。
李劲松苦笑着摇了摇头，他无奈地抱怨说：“记得又如何？忘了又如何？”
“记得是一种幸福，忘却是另一种幸福。”孙不凡随口一说，李劲松还是摇着头，他说：“你错了，记得是一种痛苦，忘却同样是一种痛苦。”
“怎么会痛呢？如果忘记了哪还有什么痛苦？”孙不凡说。李劲松还是摇着头，他说：“有些事情，你根本就不懂，你不懂我的心，更不懂她的心，你除了整天给人制造麻烦，还能干得别的什么东西吗？”
这话孙不凡可不爱听，他一直都致力于帮助别人摆脱困境，怎么反倒成了麻烦制造者了呢？这显然是不恰当的说法。他说：“我的确是不懂你的心，也不懂她的心，我不需要去懂你们的心，明白吗？我连自己的心都没空去读懂，哪有闲心情去管你们的心事，你们爱去哪关我什么事？凭什么要我来读懂你们的心事呢？”
孙不凡几句话把李劲松给绕住了，他绕来绕去的几句话让李劲松听得皱起了眉头，他说：“你在说什么呀？”
没错，这本来就是众所周知的事情，但是很多人没有去想一想其中的细节。孙不凡现在要强调的就是这个细节问题。他说：“那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天信公司不把这块池塘填平了多盖点房子多赚点钱呢？”
冯小珍想了想说：“也许保留一块湖泊看起来小区的环境更好，更有档次，能卖出更好的价钱。”
“你错了，房价的高低跟有没有湖泊扯不上关系，房价只跟地段有关，地铁一通到这边来，这里的房价就会一路走高，这跟修不修人工湖没有任何关系，再说了，多一块人工湖，也不见得能让小区升高什么档次，到是招来了大批的蚊子和小飞虫。”
“那你知道为什么他们不填平这块人工湖了吗？”
“没有。”孙不凡摇了摇头。
“切！”冯小珍很不屑地说：“你还以为你有多厉害，原来你也是一无所知，那你还装什么高深，还不是跟我一样，根本就不知道怎么回事，对不对？”
“是的，你说得一点也不错，但是至少我知道了一点，也许这个问题多多少少跟这个案子扯得上关系，当然，这只是我的一种直觉，也许根本就是错误的直觉。”
“得了，我们办案子是要讲证据的，如果靠直觉办案子肯定会害死不少人的，大哥，麻烦你有点法律观念行不行？”
“我可没说要靠直觉办案子，我只是说直觉告诉我一些提示性的东西，然后我们再朝这方向去找，去找你所说的那东西，证据，明白吗？”
“那好吧，能不能说得具体点，我们接下来该往哪个方向走，如何去找证据呢？再说了，现在连那个案子到底是怎么回事都不知道，是情杀、仇杀还是抢劫什么的，我们一无所知，我们该往哪里去寻找证据呢？”
“至少我们目前发现了一条线索，那就是有了几个调查方向，第一就是这个天信公司当年为什么没有填掉这片湖，如果他们当年填掉池塘，那么凶案很可能迅速浮出水面，会不会有人在人工湖的建设问题上推波助澜，有意阻止尸体面世，如果换了我是凶手，我也不希望那片池塘很快就被人填平，如果保留池塘把它改造成人工湖，那么凶手自然就会觉得更加安全，对不对？”
“你逻辑上来说，你的设想是可以成立的，但我要提醒你，你没有任何证据来证明你的设想。”
“是，我明白，也许我的设想根本就是错的，所以它仅仅只是一个设想而已。”
“你明白就好。”冯小珍说：“那么说说你的其它想法吧，你刚才说还有两个方向的，对不对？”
“是的，我们还有两个方向可以入手，第一个，就是丁一村，从技术科给出来的鉴定结果来看，凶案真正发生的时间有可能比较早，那个时候兴隆花园还没有建成呢，对不对，我们甚至可以说为当时的案发地点应该是丁一村，我这样说不算错误吧？”
“不能算错，”冯小珍说：“不过我们调查过了，那个时间节点还真不好说，刚好那段时间比较乱，整个兴隆花园并不是一气呵成地建起来的，而是所谓的滚动开发，也就是说先建一批房子，卖掉一批，然后再建其它的，而且，根据拆迁办的记载，那个时候大部分的拆迁工作已经结束了，但并不是完全结束，也就是说，还可能有丁一村的村屋并没有完全拆除，总之，那个时间节点比较乱，有很多种可能，你说的案发现场，有可能还是老的丁一村，也可能是刚刚完成拆迁的工地现场，也可能是兴隆花园一期的建设工地，要想搞清楚这些问题相当不容易，因为有很多事情现在查不到记录，也许只能采取你的老办法，走访村里的老人。”
孙不凡说：“我想我们暂时不应该大面积走访，这样一定会打草惊蛇的，如果真的凶案跟丁一村有关，那么我们得另想办法找到突破口，不到万不得已，我们先不要惊动村里的老人。”
“那我们从哪里入手呢？”冯小珍问。孙不凡说：“这个我先得好好想想，最后一个线索就是天信公司，看来我得想办法接近天信公司的决策层才行，也许这会给我们带来一个意想不到的惊喜。”
“你有办法接触到天信公司的高层吗？”冯小珍问，孙不凡笑了，他说：“你好像忘记了一件事情，就是几天前发生的一起绑架案，你想起来没有，那个受害人是谁？”
“天信公司的二公子李劲松？”
“没错，就是他，我们就从他身上入手，通过他，我们能够很快接触到天信公司的高层，当然，如果天信公司也被扯牵到这个凶案来，那么我们同样不能动静太大，这个案子已经过去八九年了，我想相关的当事人早就放松了警惕，只要我们悄悄入手调查，一定能杀他个措手不及的。”
冯小珍说：“你的想法看起来是不错，不过我还是觉得成功的把握好像不大。”
暑假已经过了大半，孙不凡实际上一天都没有休息，一直都在忙着这些事情，关于萧清芳的事，警方想方设法进行了保密处理，警方的保密工作相当富有成效，就连相关当事人李劲松也不知道萧清芳其实还活着，而孙不凡这次来就是想告诉他这个特大惊喜。
孙不凡没打算拐弯磨角，他直截了当地说：“萧清芳还活着，并且我重申这是千真万确的。”
孙不凡想过如果李劲松听到这个消息会作出何等惊喜的表情，也可能是惊讶吧，也可能是别的什么表情，喜极而泣，或者语无伦次，但是李劲松给出的表情超出了孙不凡的预计。
李劲松并没有表现出惊喜或者惊讶，他只是漠然地看着孙不凡，有气无力地说：“继续说，看看你能不能把花都说开了。”
孙不凡现在才发现这家伙有点失心疯的意思，要不是他老爹有钱有势，只怕早就被人送进精神病院了，孙不凡有点头疼了，他没干过心理医生，他不想干预别人的大脑电波，自己的脑袋已经很大了，哪里装得了那么多的内容？
“你还记不记得你们第一次相遇的情形？”孙不凡想了一会也没想出什么好说的东西出来，只得先拿这种比较古典的客套话跟他聊天。
李劲松苦笑着摇了摇头，他无奈地抱怨说：“记得又如何？忘了又如何？”
“记得是一种幸福，忘却是另一种幸福。”孙不凡随口一说，李劲松还是摇着头，他说：“你错了，记得是一种痛苦，忘却同样是一种痛苦。”
“怎么会痛呢？如果忘记了哪还有什么痛苦？”孙不凡说。李劲松还是摇着头，他说：“有些事情，你根本就不懂，你不懂我的心，更不懂她的心，你除了整天给人制造麻烦，还能干得别的什么东西吗？”
这话孙不凡可不爱听，他一直都致力于帮助别人摆脱困境，怎么反倒成了麻烦制造者了呢？这显然是不恰当的说法。他说：“我的确是不懂你的心，也不懂她的心，我不需要去懂你们的心，明白吗？我连自己的心都没空去读懂，哪有闲心情去管你们的心事，你们爱去哪关我什么事？凭什么要我来读懂你们的心事呢？”
孙不凡几句话把李劲松给绕住了，他绕来绕去的几句话让李劲松听得皱起了眉头，他说：“你在说什么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