丽颖福小说 > 武侠红楼 > 第133章:春山眉黛共远愁

第133章:春山眉黛共远愁

推荐阅读:神印王座II皓月当空深空彼岸明克街13号夜的命名术最强战神龙王殿重生之都市仙尊财运天降花娇好想住你隔壁

丽颖福小说 www.liyingfu.com,最快更新武侠红楼最新章节!

    那黛玉按捺不住关心,也顾不得回避宝玉了,急忙下楼去,宝钗正在楼下大厅和宝琴说话,三人一起出门迎进林郁榕周子穆和一干人等。那宝玉见到这三人,一时愣住,怔怔的不知如何招呼。宝钗伸手拉拉他的袖子,看到他身上有伤,虽然包扎,也还是沁出血来,不由花容失色。

    宝玉却不说话,也不管自己身上的伤。只是盯着黛玉看。那黛玉顾不上其他,命人速请胡太医来。原来这胡太医并京中几大圣手因为这几年杀戮牵连太甚,此时均避祸在此。

    黛玉命人将林郁榕抬进净室,让亲兵把住门不让人进来,自己先为林郁榕把脉。那宝玉却跟了进来,痴痴呆呆,看着黛玉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室内光线昏暗,原点了灯,宝玉拿过一盏灯来,举起灯在黛玉身边细细照着。几个亲兵想要动威,黛玉摇手阻止。那宝钗原来要跟进来,见他这个神情,微微摇头。索性在门外等着,到被那个襁褓中的孩子吸引了视线。宝琴安排几个姑子并产妇歇息不提。智能是个热心尼子,却不离开,自在外面听叫。

    这边黛玉强自镇静,为林郁榕把脉,见他牙关紧咬,腹部以下青紫,显然是中毒,却又被一种极寒的功夫控制了毒性,黛玉运功为林郁榕疗伤,护住他心脉,感觉他体内一股极寒之气和自己阴柔的气息似乎是出自同一师门,心下暗自诧异。那宝玉看她疗伤,倒也不乱动了,端着灯只是呆呆看着,黛玉再三凝住心神,方才不至于走火入魔。那宝玉见黛玉神态辛苦,又露出十分关怀之意。他这一时心潮起伏,恍恍惚惚。

    胡太医进来,细细看过,说娘娘既然已经用功治疗,一时性命无碍,却不知如何解毒。还须尽快找到这毒的根源。这毒似乎并非来自于中原,须得弄清楚中毒的过程,黛玉默默坐下,胡太医回头问宝玉:“你们如何相遇,他如何受的伤,你需细细说来,一点也不可遗漏。细小的地方也不可遗漏。”

    那胡太医用几根银针扎入林郁榕脚趾,那林郁榕哼了一声,叫了一声姑姑,又复昏睡。黛玉不禁落下泪来。

    那宝玉叹息,“原来真的是你,你还会有泪,也还会为别人流,可见这还泪之说,实在虚妄。”黛玉脸上一红,那宝玉又复痴呆模样,原来紫鹃捧过茶来,见到紫鹃,一时更加迷惑。紫鹃命人接过宝玉手上的灯,将茶碗塞给宝玉,宝玉端着茶碗看着紫鹃:“你们这些人

    ,到底是人是鬼。”紫鹃看黛玉脸色雪白,神情疲惫,不禁恼了,“二爷,林公子伤成这样,你要只会这些酸不溜丢的话,正经话不会说了,就赶紧歇着,换个人来说。”

    黛玉温婉:“紫鹃不要逼他,唤宝姐姐进来一起参详。宝玉你也收敛心神,须知时事紧迫,回头救了人,再与你细说。”

    紫鹃忙请进宝钗,又见周子穆一直紧张地在门外,也唤他进来。看智能欲言又止,让她也进来帮忙汤药。那宝玉见见黛玉对林郁榕关切的神态,既妩媚又端庄,似乎是旧相识,又似乎从来不曾认识。再加这身上有伤,心里又急,一时竟又呆住了。宝钗笑到:“你只眼在妹妹这里,可看清这个林郁榕是什么人?”宝玉看着林郁榕,茫然道:“怎么我看着竟然有兰哥儿小时的模样。”宝钗点头小声道:“你且不要大声,先养好伤,这谷中有很多故人,等你病好,足有时间慢慢去问清始末。”

    周子穆见这些女眷,有些腼腆,但架不住对林郁榕关心,对宝玉情切,过来行了礼,扶着宝玉坐下,说和宝二爷原来就是旧相识,可惜宝二爷这次竟然不认识他。黛玉微笑:“我也知道你就是秦钟。我们从前虽未见过,那时宝二爷一天也要说几回的。你但说说这事,我们也好对症下药。”又让胡太医再给宝玉施针,那宝玉哎呀一声,竟然清醒,连说“不妨事不妨事,不要管我,救人要紧。”弄得大家又忍不住好笑起来。”

    于是周子穆主说,智能儿补充,当真个把个故事说得婉转扑朔,让所有的人都听出神了

    话说那天林郁榕去置备马车,却一时找不到,那店家匆忙报信,说在楼上看到远处来了大批官兵,几个人一时着慌,那店家和周子穆相熟,忙让他们往城东的一片竹林,说自己姓王,有本家在那里有些庭院,可以藏匿一些人等,于是让女眷坐上马车先走,四个男子车下跟着跑,智能儿功夫可以,也就在车下跟着。谁知那晴儿这番折腾,竟然肚痛不已,几个人面面相觑,其中只有周子穆年纪略大,可也从来没有做过爹的。还好智能儿看来成熟稳重,但周子穆看这智能儿对自己不冷不热,摸不着头脑。那个车夫原是黛玉让林郁榕带去的军中元老,和这帮年轻人原来没有什么话说,黛玉让林郁榕叫鲁叔叔,他却总是叫他大脚叔叔。

    鲁大脚十分不耐,说生孩子这事可等不起,策马狂奔。不一刻就进了一片树林。果然看见一高墙大院。那门上的牌子上的字显然被人刮掉了,也不知是不是那个王府。

    尼姑们都慌着去开门。门却一推就开了,进门是一个天井,满眼的鲜花十分的艳丽,而与此花极为不对称的却是墙垣破败,廊檐和房间里静悄悄没有人走动,似乎很久没有人来过了。

    “先接生吧。”鲁大脚将马车拉进院子,小心地掩上门。陈远自告奋勇带着尼姑们去找厨房,烧火烧开水,这边智能和和智慧照顾晴儿。林郁榕和周子穆四处探查。看到这房子有五进,前后面积极大,隔成了后院和前院,各院都有一个天井和厨房,堂屋和院子里物件东倒西歪,似有打斗的痕迹。

    周子穆正待细细查看,忽听厨房里传来女尼们的惨叫,冲过去看到几个人吓得慑慑发抖,原来水缸里竟然倒着一具尸体,头部朝下泡在水缸里。陈远眼神不好,尚未被吓到,智箐早吓得抓住陈远的袖子,几乎晕倒。周子穆忙掩上缸盖,另外找了一个水桶去井里打水,他刚才进来,已经看到厨房外面有一口井。高干也过来给他帮忙。

    两个人从井里打了两桶水,却没有一个姑子敢在厨房烧水。虽然战乱中尸横遍野的情形大家也都见过,但在这样阴暗的空荡荡的屋里发现尸体还是让人觉得诡异。

    林郁榕只得带他们到后院的小厨房去。后院厨房到还干净,林郁榕用手在桌上一模,桌上并没有灰尘,陈远自己动手,几个姑子又紧张又害怕,总算战战兢兢把火烧起来了。他们居然在厨房里发现了一些粮食,在这样的战乱时候简直是奇迹。林郁榕感觉这个地方应该是有人在生活,但里里外外找过,确实没有人。林郁榕叫上车夫两个人将前院那缸里的人葬在门外不远的树林里。林郁榕将那人的刀,留下来细细研究。

    那边巧姐已经发作,实在是不能再等了。

    山里风大,到傍晚屋里屋外清爽了很多。车夫将一卷油纸包着的东西交给了林郁榕。说刚才在水缸里的尸体身上翻到的,林郁榕一看,却是几卷书。

    他把书放在褡裢里,和鲁大脚一起,将这屋里里里外外又找了一遍,连床底下也没有放过。

    大家听周子穆叫那巧姐不时称呼她为妹妹,都觉得这人名叫巧姐,却又总被人叫妹妹,实在也好笑,每每肚子疼就骂一句天杀的臭板子,大家不知道她是骂谁,但生孩子的痛却看到了。

    巧姐痛到天黑,生下了一个男孩,明明是男孩子,她却一定说是女孩,大家笑着依了她。这孩子的啼哭声让大家精神一震。巧姐让给这孩子取个名字,林郁榕说这院里的花好看,可惜不知花名,不然到是可以用来做女孩子的名字。智能儿道:我看这巧姐也是个糊涂的,不如这孩子先就叫糊涂蛋子,几个小尼姑暗暗好笑。周子穆感觉这智能像是在骂他。

    夜晚,大家吃了点东西,鲁大脚找了点饲料喂马。巧姐在里屋带着孩子躺着,几个姑子在外屋挤在一张床上叽叽喳喳。林郁榕和周子穆因为前后半夜守夜,就在东厢房的书房里呆着。林郁榕打开那本书,仔细翻看,却是一本《明史辑略》的概要,还有一张地图,他和周子穆都是读书人,深知其中干系。两人大惊。此书早已销毁,却在此处被发现,虽是纲要,却不知又要引起多少事端。至于地图,两个人再三参详,也不得其解。林郁榕道:“清廷借这明史害了不少汉人,既然让我得了这书,我们把它藏到一个稳妥的地方,数百年后,或者还可以见得天日。为那些死在这书上的人留个见证。”周子穆道:”这书里还没有写到李来亨抗清之事,待我写上几张,补上。”他找来纸笔,就开始写字,其中有些时间不清,自己也觉得有些混乱。“哎,到底不是写书的人。”他放下笔发呆。林郁榕笑笑,拿过纸笔,约略几句,铺陈清楚,到有春秋的笔法。周子穆十分佩服。林郁榕道:“这南明之史书,无人去写,或者是我们的使命,我姑姑说要我们这几人去写书,莫非是要写这一段,倒是真有意义。”二人推心置腹,颇有忘年之感。此时林郁榕如何知道,这个大自己八九岁的周子穆就是自己的舅舅秦钟,二人到兄弟相称了。

    林郁榕和和周子穆到堂屋里,正看到智慧几个睡不着,拉着陈远和高干讲故事,这两个绘声绘色,讲的恰恰就是《明史辑略》的**故事,两个人也不插言,细细听着。鲁大脚在堂屋里睡着,听她们叽叽喳喳颇没好气,自己到后院厢房睡去了。

    陈远和尼姑们解说:“这故事过去也没有多久。去年皇帝才算结案,不再以这件事杀人了。”“说的是浙江有个有钱人叫庄廷鑨,那可是个非常有钱的主,想不到生了一场病,眼睛瞎了,这个人眼盲心不盲啊,想效仿历史上同为盲人的左丘明,著写一部史书。但他觉得自己所知不多,便花钱去买了前明天启朝大学士朱国祯的明史遗稿,又找了江南一带有志于纂修明史的才子十六个人加以编辑。又把崇祯一朝事增补了上去,在书中仍奉尊明朝年号,还提到了明末建州女真的事,笑话满人不是正统。直呼**哈赤为“奴酋”、清兵为“建夷”,全都是清朝所忌讳的。该书定名为《明书》,并请了个文人李令皙作序。

    书写成了没有多久,

    庄廷鑨病死。前几年他的父亲庄允诚将书刻成,即行刊书《明史辑略》于顺治十七年冬。第二年,归安知县吴之荣觉得自己没得到什么钱,告发了他们。湖州知府陈永命接受了庄允城数千金的贿赂,拒不审理。这个庄允城也不向吴之荣行贿。不料吴之荣敲诈不成,再度告发,事情越闹越大,最后惊动朝廷中鳌拜等人。鳌拜责令刑部到湖州彻查,并严厉处置涉案的人士。

    那个吴之荣对不给他行贿的朱佑明怀恨在心,诬告“朱氏原稿”即朱佑明本人。庄允城被逮捕上京,后来不堪虐待死于狱中,庄廷鑨被掘墓开棺焚骨。过了两年,也就是前一阵,皇帝又命凡作序者、校阅者及刻书、卖书、藏书者均被处死,刻字工印刷工书店老板王云蛟、陆德儒遭屠戮。

    庄廷鑨之弟庄廷钺也被凌迟处死,全族获罪;

    李令皙及其子李礽焘等四人、朱佑明及三个儿子和侄子先后被斩杀,妻子吞金自尽,李令皙的幼子十六岁,法司命他减供一岁,可以免死充军。少年不肯,最后一并处斩;因买书被杀者亦有不少。告发者吴之荣得到庄允城、朱佑明两家大量财产。

    此案先后因此狱牵连千余人,所有被羁押的犯人在杭州虎林军营被集中宣判执行,囚犯集中在弼教坊广场上等候发落。被杀者共七十余人,妻子被发配宁古塔者几百人。《明史辑略》被销毁,

    林郁榕听着,忽然心中一动,那店家说他姓王,书店老板王云蛟可不会是他家人吧,他故意指引我们到这里,或者就是为了让我们找到这本书。

    周子穆点头,我在这里住了几年,也认得这家书店的老板,他和酒店那家王老板也算堂兄弟,因为两家的女眷不太和睦没有多少来往,去年这王家确实被牵连,家业全落到一个姓吴的人手里了。估计他怕受牵连不敢到这里来,所以有意透露消息让我们来看看。这里死的这个官员莫非就是姓吴的,杀了人家这么多人,也不知道是什么人寻仇来了。只是我看着寻仇之人似乎是个女子。听说庄家有一个女子因为去老家探亲落网了,一直生活在一个舅舅家里,说不定是这人家的周子穆摇头道:大明的女子不少裹小脚,连走路也走不稳,如何可以杀人。林郁榕道:难道你没有见到过杀人与无形的剑客、。周子穆道:只知道沙场林四娘而已,也不敢全信,年轻时倒是见过几个江湖奇女子,这些年也全没有下落了。满人屠戮太重,也不知是否还活着。”

    “满人实在是太严苛了,一本书就杀了我们这么多汉人,汉人里互相倾轧也太多了,叫人怎能不恨。只我看刚才那具尸体却是个满人的装束,被杀应该在两日左右,看这前后院的物件东倒西歪应该是两个人有打斗,然后这个人被摁在水缸里窒息而死。只是这个人块头不小,用的刀是归云山庄的,这个山庄即使只是一个家丁功夫都在江湖上不可小觑的,以你我的功夫要把这样一个人弄到水缸里淹死只怕也未必能够,这个人如果不是个子和力气极大,真不知是如何办到的。不过这人手里抓着一只绣花鞋,看这鞋子,和他打斗的应该是个娇小的女人”周子穆叹服,”看你小我不少,如何懂得这么多,且心细如发”

    林郁榕微笑:”我的继母是个细心人,悉心教了我十年,我怎么也得学点她的本事。”

    “你继母待你极好

    “是。按理我得叫她娘娘,我有时这样叫,更多的时候我叫她姑姑。在我心里,只想叫她名字。”林郁榕无限伤感。“看她一个人为这些遗老遗少的活路操劳,我真是恨自己没有用。”

    两个人点了火烛,到了后院,听到传来鲁大脚的呼噜声,相望一笑。林郁榕忽然停住,似乎在某个地方传来女子的哭声。时断时续,抽抽噎噎。周子穆伏在地上细听,两个人循声到后院和后花园照壁之间,那哭声到十分清晰了。两个人正贴在墙上细听,却看到一个黑影过来,周子穆伸手抓住这人,这人婴宁一声呼痛,却是智能。

    “你吓死我了,”智能儿责备,周子穆低声,“你怎么这么大胆,不去和她们呆在一块,到处乱跑干什么。”

    “我总觉得这屋里鬼魅得很,又没看到你们,就忍不住出来看看。”

    两个人再看,却不见了林郁榕。大惊,忙去唤醒鲁大脚,鲁大脚床上却空无一人。

    这两人想必是勘查去了。周子穆放心了许多,两个人又在那照壁间细听,却没有什么声音了,智能儿将手轻敲照壁,听到里面有空空的声音,两个人还在诧异,那照壁却轻巧地打开了,一条甬道就在他们脚下。

    两个人犹豫片刻,还是周子穆惊醒,说先去和他们几个说好,再下去不迟,正待要转身,却被一股大力一推,两个人顺着甬道咕噜噜滚了下去。

    第九章洞里龙山昨夜惊

    这两人滚下甬道,速度越来越快,两个人一点内力也提不起来,到如两个粽子一径滚到不能动了,周子穆见智能儿躺在他身边,心里有点发慌,小声问道:“你没事吧。”“还好,就是提不起劲来。脸上好像被什么划破了,好疼。天,我不会变成丑八怪了吧。”

    周子穆安慰道:“放心吧,你心地纯善,耶稣会帮助你的。”

    “也,你信的是耶稣,我可是佛家子弟”

    “大明子弟都信耶稣呢,记得大明皇后还找教会借过洋枪洋炮。可惜数量太少,后来他们也一直没有帮我们。”

    “洋人总是靠不住的。你那个爷叔大约也顾不过来你”智能格格笑起来。

    “嘘。”两个人听到在这个甬道深处有动静

    周子穆点了火折子,看清刚才滚下来的地方离地面很高,轻功用不了,这个时候返回去是不可能的。拉了智能儿往前走:“你小心看着,这火折子熄了,你就呆着别动,很多洞里都会有毒气的。”

    “嗯”周子穆道:“我听你说话,就像是就别重逢的一个人,怎么外表又如此不像呢。”智能道:“阿弥陀佛,我可不想是你认识的什么人,当初海誓山盟过了,转个背连人都不记得的多了。”

    两个人靠着一点微光走了一阵,发现这甬道原来是依着一些石头自然的走势开挖而成,火光处有很多极为美丽的冰柱,智能儿冻得发抖,可又被这美景兴奋着,“这些石头真好看。”

    周子穆看着智能儿这个样子,心中一动,轻轻拥住她的肩。“以前我们在恒王府的地下也见过这样的地下城,不过那里比这里更冷一些。你跟着我走,不可以走那些狭窄的地方,走那些地方可能会被冻住的。”

    智能儿想要丢手,周子穆道:“你好好和我说,你小的时候是不是在宝二爷府上呆过的,你的师傅是不是马道婆。“智能儿道:“你这傻子,当初我去京城看你,听人说你因为和尼姑相好,被你爹打死了,害我一顿好哭,到真死了心出家了,原来你却活得这么糊涂。还叫这么个奇怪的名字。”周子穆大喜,“以后我就叫秦钟,死活就这样一个名字,我们再也而不要分开了。”智能儿开心,叫了一声秦钟,秦钟应了一声,两个人叫一声应一声,少年的事情全部想了起来,一时热血沸腾,两个人手牵手走得一段,似乎越来越亲近了。秦钟

    走了一阵,居然看到了一片平地,和火把的光亮,两个人忙藏起身。看到正中一块场地上,有几个黑衣人在巡视,一个粗脸的汉子坐在一个石凳上,一个女人被捆在一个大鼎前,那大鼎的热气蒸得这女人满身是汗。

    “都走到这一步了,你还不招。那么多的珠宝财产去了哪里,这个门究竟怎么打开。“

    秦钟和智能儿看到那空地前果然立着两扇宫门。几个人在叫:“张大人,“秦钟想起来,这个男人我认识,叫张华,就是和尤二姐定了亲的。一段时间拉了几个人,也很积极的抗清,不想其实是借着抗清的名头专门收集财宝,后来起义队伍就不要他了。他就投降了清朝。”再看那女人,竟然是秦钟再熟悉不过的人:“凤姐。”他几乎叫出声来。“谁啊,”“是我婶婶。”“那你叫她凤姐。”“她从前在贾府极为荣耀,举家都是她理财管事,很是威风,大家都是这样叫的。我们都以为她早已死了,原来被关在这里,那晚上莫不就是她在哭”“我看不会,你看她不肯说话,断然不会这样偷偷哭的”智能儿又伸手摸自己的脸,秦钟看到她脸颊果然有一块伤,忙从口袋里摸出一块帕子递给她“小心不要再用手摸了”智能儿脸热心跳,接过帕子,别过脸去。

    那凤姐只是不做声。她的脸色憔悴灰暗,嘴角全会鲜血。“不肯说,贾琏,你替她说。”他们才看清,旁边站着一个瘦长个子的男人,虽然有些憔悴,但风采依然可见。

    “张大人,我真的不知道啊,这房子原来是她王家的财产,可这几年财产都被那个吴之荣弄走了,真要找财产,也要找那个吴之荣,房子是去年才沉下来的,以前在地上我们可以用钥匙打开,如今卡在这半山之间,除了用炸药我想不出别的办法。”

    “用炸药,炸掉这里就是你的心愿,让我没有地方去。我说贾琏啊,你这富贵人家心也太狠了。当年害死二姐,还要杀我,想不到我能把你们从人缝里找出来报仇吧。”那人手足并用,上去猛揍贾琏几下,那贾琏个子高出这人一头,却也不敢还手,却显得这人的滑稽来。

    “都是这恶女人干的事,与我叔叔无干的。”只见一个穿着貂绒披肩的男子站在贾琏身后,这男子容貌秀丽,如同一个女子。

    贾琏忙道:“蓉儿不要说话。”

    那张华的嘴脸越发无赖“那好,你既然夺了我的老婆,周瑞,把贾二爷的平儿给我带到房里去。你还是在上面书店做事,凡事向我请示。”

    贾琏想要说什么,看到王熙凤突然瞪着他,嘴里马虎应道:“好的好的,张爷喜欢你都拿去。”

    一个阴郁的人穿着一件大衫坐在对面。是一个倭人,说一口半生不熟的国语。

    “女人,祸水”

    “木子先生您说的是。”

    “不许动平”那个倭人万分威严,”平时我的”“是”张华忙答应“退下。”这松下木子十分威严:“你们都走开。”

    贾琏和那个张华匆忙走开。

    那倭人靠在石凳上歇息,他长着一副东方人的脸,如果不是那身和服,完全就是个汉人的模样

    几个黑衣人在巡逻,那边凤姐已经晕死过去,此时的凤姐约莫三十多岁,嘴唇枯干,甚至裂出了血口子。

    秦钟看凤姐如今这个样子,想着凤姐当年和自己的姐姐那么要好,心里十分不忍,但看那些黑衣人守卫严密,不敢造次。和智能儿悄悄穿过上方甬道,期望能找到一条回去的路。

    这个时候他们看到了林郁榕,只见他身后跟着一个素净的女子,那女子穿一件淡绿的袄子,林郁榕用石头打灭了大厅的火把,几个起落到了那滚热的大鼎之间,他手里拿着白天那死掉的满洲武士的钢刀,几刀逼开黑衣人的攻势,挥刀就削掉了凤姐的锁链,凤姐人事不省,那女人忙冲过去扶住那个女人:“奶奶。你醒醒。”那凤姐醒来,失心疯一般地大叫:“我要和你们拼了,我要和你们拼了”女子忙捂住她的嘴:“奶奶是我,我是平儿啊.”。凤姐呆呆地看着平儿,似乎没有认出她来。

    但显然那个倭人已经醒了,他用生硬的中文对着平儿说:“为什么,我对你不好吗,你要和这个人走。”“对不起,木子先生,我只是要救我的姐姐,您们这样对她,我必须带她走。”“她知道宝藏的秘密,她不能走”“她再不走就只有死路一条了,奶奶太可怜了”平儿嘤嘤地哭起来。

    “想从天残教手上救人,你做得到吗”他发音生硬,意思却很明白。“只要救得奶奶,要我死都行。”平儿落下泪来。“我最怕女人哭,你站到后面,我得拦住那个小子,你休想放了他。”

    那个倭人用刀和林郁榕格斗,几十个回合下来,林郁榕越战越勇,那倭人向林郁榕竖起拇指:“好样的。”突然将刀一偏,劈向凤姐,林郁榕回刀护卫,却原来这一刀是他使诈,他用刀鞘打在林郁榕的刀上,林郁榕去扶倒下的凤姐,自己就暴露在刀下了。那倭人的钢刀将林郁榕的后背划了一刀。

    平儿挡在前面。将手里一把火枪对准了松下木子。“放了他们”那倭人呆住。林郁榕却趁机把凤姐扶着朝前走。几个黑衣人过来,拦住林郁榕。林郁榕背上不断冒出血来,秦钟十分着急,立即配合,但苦于轻功使不出来,跳下去的动作跌跌撞撞。智能儿忙跳下去帮忙。

    秦钟和林郁榕打了个招呼,忙过去帮忙扶住凤姐。“你们快带她走,他是娘娘要找的人。”

    “鲁大脚呢”

    “没有看到,我一个人先下来的,你从左边上去,有软梯。”几个黑衣人逼过来。

    那帮人一上来缠斗绵绵不绝,林郁榕吃了那倭人的亏,那倭人挥刀要伤他,平儿的火枪忙开火,一下子打伤了那个松下木子,那倭人瞪着平儿,似乎很吃惊,说“你认识他”,平儿点头,“他是我们家四公子”。林郁榕呆了一下。平儿婶娘

    那倭人到了下去,平儿却又丢下抢跑过去扶他,似乎老大不忍心。

    秦钟接着说自己后面的经历:“看出这两个人的关系很好,她一跑回去,我就扑上去捡了这把洋枪,可我不会用,我又浑身发软,背不了凤姐,实在没有办法脱身,带走凤姐是不可能的。郁榕掩护我们上了软梯,几个黑衣人想用火烧断梯子,郁榕拨开火把,不想被一个黑衣人的毒镖伤了,还好我的功力渐渐恢复,这个时候鲁叔叔和一个癞头和尚从天而降,告诉我们其他人在树林里等我们,就掩护我们先上来了,上来后我们才发现天都亮了。那个凤姐可能被鲁大脚他们两个带走了。”

    “回到上面才知道,他们因为带着巧姐。一会就被天残的追上了,却见斜刺里杀出一只队伍,马背上几个汉子,大叫:“敢动我家公主”立即将追赶巧姐的杀手切断,巧姐要我驾车躲开那几个人”宝琴笑道:“可是倪二叔和贾菌“可不是,贾菌打马追上“妹妹生了个什么,是儿子吗”巧姐回到:“你姐我生了个女儿”我笑巧姐何苦骗他,大声道:你告诉板儿,是个小子,回头到京城望江楼去喝满月酒。天残的死士自然不可能这样真刀真枪明斗,立即撤退了。”

    黛玉打断了秦钟的讲述,她更着急林郁榕的伤,“秦钟,把那镖给我看看。”秦钟递过一个小包。她细细看过这支镖,“我知道了,镖上并没有毒,但却引发了你们先前中的毒。兰儿中的是曼陀罗花的毒,这毒有麻醉作用,估计你们刚入山庄看到的花就应该是曼陀罗花。此时正是花毒最厉害的时候,所以你的功夫用不出来,只是因为你们都没有运功抵御,所以就没有事。而兰儿因为所学的功夫后发制人,功力先抑后扬,以至于用功过度,所以就伤重了。只是我看后面应该有人给他医治过,但未得其所。”她开了一个单子,让人去准备用药。大家继续听后面的事

    “确实有人给他医治过,我们上来后先有一群人追上来,我们躲在出口旁的一个土坎边,这群人在树林里慢慢搜寻,眼看要找到我们的藏身之处,却见琏二爷和他们说了句什么,一行人往西边追过去了。我们顾不上想太多,搀扶郁榕继续往前走,郁榕让我们放下他,自己先走,这我们如何能够,带了他速度自然慢很多,最着急的是郁榕的伤势太重,不断咯血,背上的伤口也不断渗出血来,我们都很害怕。”

    “我们在一个凹谷口子蹲下来,我没有学过治伤之道,但权宜之时,不能不试试,正在用功,却听一个声音说到:“你们这样给他治,那不是要治死了他。”

    只见一个高个子穿着紫色袍子的男人和一个白衣女子站在我们身后,智能儿吓得刀险些掉了,因为她完全没有看到这两个人如何来的。”

    智能儿羞涩地一笑,接过话头“这两个人确实神奇,好像突然从地底冒出来,女子披着面纱,紫衣人带着面罩,大白天都是夜行人的打扮,但听声音和说话的气韵感觉应该是金陵世家子弟穿着也很华丽。”

    他们也不客气,男的开始为林郁榕疗伤,女的连说你这方法不对,偏要自己动手,到底男的拗不过那女子,两个人参详来参详去,我们一不留神着了他们的道,被他们点了穴,他们带着郁榕直接跑了。好在他们点穴功夫稀松平常,我们一会就解开了,找了两道沟怎么也找不到他们。我们在林子里跑来跑去的时候找到了马车,和陈远高干他们会合了。

    秦钟从智能儿这里知道,原来娘娘住的这片地方,被秘密称为圣坛,供奉的是地母娘娘。算算路程,怎么也得两天功夫。心里只是祷告这两个人不要伤了郁榕。不想还没有出山谷,看到远处山路上旌旗飞扬,马蹄声响,一队清兵似乎在换防。我们马车在山里跑不快,却又躲不开。那条驿道只有那么宽。怎么也避不开。

    我们于是嘱咐陈远带着三个尼姑找个地方先藏起来,我们驾车引开追兵,那陈远还念了几句暗语,让大家以此为约。那暗语到也搞笑,“义兄问我何生辰,岁次排来是甲寅,良时吉月念五日,时逢子丑我出生”,我们知道那是他的那个什么亲戚的堂口的话,也就记住,怕以后有用,几个女尼叫记不住。借着马车掩护,他们从山崖边下去躲到树林里,我们马车继续往前。

    听见身后鼎沸,巧姐抱着孩子半躺在车里,高干冒充巧姐的丈夫,我原本就是舅舅。暂时充当车夫。

    清兵的几个骑兵追了上来,后面也跟着几辆马车,我们回避到路边,看到一个少年将军过来。他掀开马车上的帘子,巧姐抱着孩子和智能坐在车里,高干又是那样一个小小个子,他似乎也没有起疑。

    打量了一下,放我们继续往前。他们到停下歇息了。但我赶车的本事实在不好,我们的马一路往前,恰恰看到一个师傅穿了一件红色的袈裟在路边上,马一下受了惊,怎么也不听我驾驭,居然往前狂奔,那师傅着急,跟着我们的马车狂跑,大声喊停。这畜生如何肯听他的,那和尚越追,马跑得越快,那少年将军骑马追了上来,眼见我们的马车就要坠入万丈深渊,那少年将军跳下马,冲上前来一把挽住了奔马。那和尚也跑了过来,被那将军喝住:“不要过来,和尚,换掉你的袈裟。”

    我们猛然醒悟是这和尚的衣服惹的祸,那和尚于是脱掉了外衣,只穿了白色的**。

    大家一听,就知道这和尚定然是宝玉。这宝玉倒也迂腐,再三感谢这将军没有让他闯祸,又不停问这将军名姓,秦钟也敬佩这少年将军英勇,一定要问这救命恩人名字,这将军犹豫片刻,摇头不语自行上马,他的队伍也跟了上来,马车上却下来一人,命令秦钟将马车停下。这人年近六旬,那少年将军称其为爷爷。

    “好孙子,你救人不错,但行事太软,这几个人识破你我行藏,你原来是秘密来和我相会,不可让外人知道,应该全部杀掉,斩草除根。”

    “爷爷,只是刚刚出生的孩子和一个产妇,都是寻常人家,不必如此吧”。

    “寻常,这个和尚都不寻常。”

    “他们之前并不认识。”

    “世璠,凡事不可只看表象。来人给我杀了这几个反贼。”几个清兵一拥而上。秦钟和智能儿从车上抽出兵器,忙护住马车和那和尚。

    “看到了,他们都有兵器,不是寻常人家吧。”

    “这年头,战乱频繁,带兵器的人也不少。”

    那老人气得一掌掴来,“红口小儿,竟敢争辩,妇人之仁,不知进取。”那少年将军慌忙跪下领罪。

    只见车上又下来一人,却是一红粉佳丽,真个是仪态万方,艳压群芳。只见她伸手扶住那老者:“王爷不要动怒,世璠这孩子心地仁厚,可谓仁表,正好借今日救人可以立信立名,与王爷有百益而无一害,莫若放了他们。“

    那宝玉看到这女子,不禁大惊。而秦钟看到宝玉竟然不认得他,也不禁万分伤感。

本站推荐:误惹妖孽王爷:废材逆天四小姐捡个校花做老婆帝国总裁霸道宠诱妻入室:冷血总裁深深爱嫡女贵凰:重生毒妃狠绝色极品小神医爱你是我难言的痛邪王嗜宠:鬼医狂妃满级绿茶穿成小可怜神级强者在都市

武侠红楼所有内容均来自互联网,丽颖福小说只为原作者玫瑰枳壳的小说进行宣传。欢迎各位书友支持玫瑰枳壳并收藏武侠红楼最新章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