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爱相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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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蔚然这一觉睡了很久。直到第二天中午才醒。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去翻衣服里的手机。摁亮了屏幕果然看到顾承希打给她的无数个电话。
因为不确定厉擎宇是否已经离开，也不确定这房间的隔音效果如何。所以季蔚然放弃了打电话的念头，而是给顾承希发短信。
她发出去不到一分钟手机就开始震动，她眼里有些愧疚。因为知道顾承希能回复得这么快，肯定是昨天一直没睡守着手机。
简单的说了自己现在的处境，季蔚然让顾承希不要太担心，她会自己想办法离开。
他自然是不同意，可季蔚然已经没了时间跟他解释。因为她听到了门外的脚步声。快速的在手机上打下“他来了”三个字，季蔚然将手机塞进了被子里，然后弄乱自己的头发装作才刚刚醒过来。
她刚刚放下手，门也就在下一秒打开。季蔚然抬头去看那个男人，将眼里的慌乱掩盖住。
“醒了就下来吃饭。”厉擎宇并没有走进她的房间，而是站在门口说了一句话后转身下楼。季蔚然撇了撇嘴，翻身下床去洗漱。
不过很快季蔚然就发现了问题，她根本没有洗漱用品。怎么刷牙？
季蔚然磨磨蹭蹭的站在二楼的楼梯口，看着坐在餐桌旁的男人，有些难以启齿。
“那个……我没有洗漱用品。”明明是一句很平常的话，可是季蔚然总觉得很奇怪。所以她的脸，也泛起了不自然的红晕。
“在第一层的左边第二个柜子里。”厉擎宇头也不抬的回复她，目光依旧落在手里的财经报纸上。
季蔚然有一瞬间觉得他这副模样很熟悉，好像他以前总是在她面前看报纸。甩了甩头，季蔚然回到自己的房间。
从卫生间的窗户上，季蔚然看到了外面。其实半山公馆的所有房子都是小型别墅，一栋最多三层楼。
季蔚然盯着那扇窗户想着如果她从这里钻出去成功的几率有多大。
她本身就不胖，加上这两天发生了很多事，她原本就只有九十二斤的体重更是下降到八十斤。
所以如果她非要逃，这个窗户已经足够她钻出去了。
“季蔚然，你死了吗！”厉擎宇虽然语气不太好，可还是好脾气的伸手敲了敲卫生间的门，而不是一脚踹开。
季蔚然整理了自己的思绪，之后打开门。
“好了。”跟在他身后，季蔚然再次回头看了眼窗户，然后跟着他下楼。
“你不用上班吗？”季蔚然搅动着面前的橙汁，百般无聊的开口。
“在你没安心待在这里之前，我都不上班。”厉擎宇耸肩。看她毫不隐藏而表露出来的失望，他只是沉默。
“其实你不用一直守着我的，可以叫别人啊。”季蔚然尝试着让他放弃待在家的念头，但是显然她说的一切都是徒劳。
“我没忘了在意大利你是怎么跑的。”利用他的衣服骗了两名保镖，她还真聪明。甚至知道找路潇潇帮忙。
“我……”季蔚然被他的话噎住，再也吐不出一个字。不过又想到了什么，她放下手里的勺子看着他。
“路小姐呢？”他回来了，那么她人呢？留在了意大利？或者更糟。
“你想听到我说什么呢季蔚然？她在为她的行为付出代价。”厉擎宇突然凑到季蔚然的耳边，在说完了之后还轻佻的咬了咬季蔚然的耳垂。
“你什么意思？你把她怎么了？”季蔚然没来由的一阵害怕。好不容易在他面前不会颤抖的身体又一次微微发抖。
“没怎么，就是留在了意大利最好的夜总会罢了。”他说得风轻云淡，好像路潇潇只是一只渺小的蝼蚁。
可季蔚然心底却泛起了层层涟漪。夜总会，他送一个女孩子去了夜总会？白痴都知道那种地方是干什么的。那就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进去了就永远出不来了。
“厉擎宇你这个禽兽！”季蔚然彻底生气，站起来弄翻了身后的座椅。而厉擎宇，则是微笑着将椅子重新摆好。
“你应该庆幸，我没一枪崩了她。”说到那个女人，厉擎宇的情绪显然有些不受控制。看起来风轻云淡的表面其实握着座椅的双手已经握紧得泛白。路潇潇对于他来说就只是一个替身，五年来他从没将她跟季蔚然混为一谈。
所以那个女人怎么有资格，在他面前假扮他心底的那个人！
“你还不如杀了她！”季蔚然大吼，毁了一个女人的清白，是比让她死还重的惩罚。这个男人怎么可以还说让她庆幸？他的心，到底是什么做的！
“是吗？我原本以为，你会想要保住她的命。看来是我错了，我这就让人了结了她！”说完，厉擎宇果真从包里拿出了手机。季蔚然只觉得自己的太阳穴猛的一跳，立刻伸手去抢他的手机。
“厉擎宇你这个疯子，她跟了你五年！”他怎么说杀就杀，没有一点不舍？难道这五年，他从来没有倾注过感情在路潇潇身上吗？
“五年又如何？我会用事实告诉你，五年算个屁！”不管她跟在顾承希身边多久，五年，还是十年。既然她回到了他身边，他就要让所有人都知道，季蔚然这辈子，注定是他的！
“神经病，神经病！”季蔚然努力的去抢他的手机，可是却连碰都碰不到。这让她有些气馁。
“季蔚然，只要你乖乖听话，我保证不去动她，怎么样？”厉擎宇用手挑起季蔚然的下巴，望向她的眼睛。
“你这个疯子。”虽然话是这么说但从她的语气里厉擎宇已经感觉到了她的妥协。俯身在她唇上微微印下一吻，厉擎宇收了手机。“乖！”
季蔚然只是闭着眼睛，承受着他的吻。只是为了让他不再冲动的了结另一个女人的生命。
季蔚然从来不知道自己有多么的圣母，她一直以为这辈子她最在乎的人只有顾承希。其他人的死活跟她都没有关系。可是今天她才知道她错了。她不忍心看到一个生命在她面前消失，而且还是在她有能力救她的情况下。
因为厉擎宇不用去公司，所以季蔚然自然也找不到机会从卫生间的窗户逃走。所以只能陪他在沙发上发呆，时不时的动动身子来掩饰自己的烦躁。
“你要是再动我不介意用些其他方式来消磨你的力气。”在季蔚然动了不知道第几次之后，厉擎宇终于扭头看向她。
季蔚然如同吃了一只苍蝇一般说不出话，只能睁大了两只眼睛望着电视屏幕。
“你到底什么时候放我走？”这问题在季蔚然心里憋了很久。她不止一次想过，是不是她要再死一次，再次消失在厉擎宇面前，他才会放手。
“我有说过放你走吗？”厉擎宇勾了勾嘴角，嘴边的笑容却已经有些冷了。她还想着顾承希吗？想要回到他身边？做梦！
“所以你打算一辈子把我藏起来？”她要一辈子待在这屋子里直到死去吗。
“我什么时候说要把你藏起来？”季蔚然每次问一个问题，他就将问题重新抛给季蔚然，两个人来来回回，其实厉擎宇一个问题都没有回答。
“你现在这样把我囚禁在这里不算藏算什么？”季蔚然从来没有比这一刻更讨厌她的处境。她就像个物品，被他玩弄。丝毫没有自己的权利。
“那么你觉得，厉太太这个名分怎么样？”那个五年前就属于她的名分，如今还给她，她还会稀罕吗？
“你这个疯子。”季蔚然一愣，之后条件反射的骂出口。好像这几天她跟他说的最多的一句话就是疯子。因为在她心里，他就是个不折不扣的疯子。
“我在问你话。”厉擎宇的目光锁定了她，好像她不说出来他就会吞了她一般。
季蔚然咽了口口水，之后让自己努力与他对视。“我，不稀罕厉太太这个名分。”
她唯一想要的名分就是顾太太，至于他的，她一点都不稀罕。他爱给谁给谁，她一点都不想要。
厉擎宇听完突然就笑了，笑的阴冷。就连窗外好不容易有点阳光的天空都因为他的笑容而有些褪色。
“季蔚然，还要我再说一遍吗？你，永远都不可能跟顾承希在一起。”她就这么想一辈子在那个男人身边吗？丝毫不顾及他的感受的，急迫的，想要逃离吗！
“可不可能不是你说了算的。”只要在触及到顾承希的话题上，季蔚然就是少有的强硬。那种坚定的感觉，是五年前的季蔚然都不曾有过的。
“在我眼里，他什么都不是。”其实想要让顾承希消失，他有无数种办法。可是他不采取行动，无非就是顾及到她的感受。可他的隐忍，为他带来了什么？什么都没有。
“是，你最了不起。在这座城市没人敢跟你作对。可是厉擎宇你听清楚，我不记得你了，不爱你了，这是事实！”季蔚然望着那双银色的瞳孔，心里是从来都没有过的坚定。也不知道是坚定她能和顾承希在一起，还是坚定她不爱厉擎宇。她不知道。
“该死的，季蔚然你再说一遍。”在听到那句我不爱你了的时候，厉擎宇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可以如此激动。就好像有人用钳子夹住了他的心脏，在用力往外拉。痛的同时，又恨！
这也许就是为什么，他放不下季蔚然的原因。因为她总是让他又爱又恨。而他又是如此的骄傲，不会在她面前示弱。所以注定了他们会相爱相杀。
“我说，我不爱……唔”季蔚然还没说完，厉擎宇就已经吻了上来。因为这是他唯一想到的，堵住她嘴的办法。
而季蔚然显然也还是没学会闭眼和换气，睁着眼睛望他。
而从她紫色的瞳孔里看到自己，厉擎宇刚才的怒气消了很多。放开季蔚然的唇，将头靠在她的肩膀处。
“季蔚然，你真本事。”让他这么骄傲一个人，在她面前无数次的不知所措。让他这么一个强势的人，在她面前妥协一次又一次。真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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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蔚然这一觉睡了很久。直到第二天中午才醒。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去翻衣服里的手机。摁亮了屏幕果然看到顾承希打给她的无数个电话。
因为不确定厉擎宇是否已经离开，也不确定这房间的隔音效果如何。所以季蔚然放弃了打电话的念头，而是给顾承希发短信。
她发出去不到一分钟手机就开始震动，她眼里有些愧疚。因为知道顾承希能回复得这么快，肯定是昨天一直没睡守着手机。
简单的说了自己现在的处境，季蔚然让顾承希不要太担心，她会自己想办法离开。
他自然是不同意，可季蔚然已经没了时间跟他解释。因为她听到了门外的脚步声。快速的在手机上打下“他来了”三个字，季蔚然将手机塞进了被子里，然后弄乱自己的头发装作才刚刚醒过来。
她刚刚放下手，门也就在下一秒打开。季蔚然抬头去看那个男人，将眼里的慌乱掩盖住。
“醒了就下来吃饭。”厉擎宇并没有走进她的房间，而是站在门口说了一句话后转身下楼。季蔚然撇了撇嘴，翻身下床去洗漱。
不过很快季蔚然就发现了问题，她根本没有洗漱用品。怎么刷牙？
季蔚然磨磨蹭蹭的站在二楼的楼梯口，看着坐在餐桌旁的男人，有些难以启齿。
“那个……我没有洗漱用品。”明明是一句很平常的话，可是季蔚然总觉得很奇怪。所以她的脸，也泛起了不自然的红晕。
“在第一层的左边第二个柜子里。”厉擎宇头也不抬的回复她，目光依旧落在手里的财经报纸上。
季蔚然有一瞬间觉得他这副模样很熟悉，好像他以前总是在她面前看报纸。甩了甩头，季蔚然回到自己的房间。
从卫生间的窗户上，季蔚然看到了外面。其实半山公馆的所有房子都是小型别墅，一栋最多三层楼。
季蔚然盯着那扇窗户想着如果她从这里钻出去成功的几率有多大。
她本身就不胖，加上这两天发生了很多事，她原本就只有九十二斤的体重更是下降到八十斤。
所以如果她非要逃，这个窗户已经足够她钻出去了。
“季蔚然，你死了吗！”厉擎宇虽然语气不太好，可还是好脾气的伸手敲了敲卫生间的门，而不是一脚踹开。
季蔚然整理了自己的思绪，之后打开门。
“好了。”跟在他身后，季蔚然再次回头看了眼窗户，然后跟着他下楼。
“你不用上班吗？”季蔚然搅动着面前的橙汁，百般无聊的开口。
“在你没安心待在这里之前，我都不上班。”厉擎宇耸肩。看她毫不隐藏而表露出来的失望，他只是沉默。
“其实你不用一直守着我的，可以叫别人啊。”季蔚然尝试着让他放弃待在家的念头，但是显然她说的一切都是徒劳。
“我没忘了在意大利你是怎么跑的。”利用他的衣服骗了两名保镖，她还真聪明。甚至知道找路潇潇帮忙。
“我……”季蔚然被他的话噎住，再也吐不出一个字。不过又想到了什么，她放下手里的勺子看着他。
“路小姐呢？”他回来了，那么她人呢？留在了意大利？或者更糟。
“你想听到我说什么呢季蔚然？她在为她的行为付出代价。”厉擎宇突然凑到季蔚然的耳边，在说完了之后还轻佻的咬了咬季蔚然的耳垂。
“你什么意思？你把她怎么了？”季蔚然没来由的一阵害怕。好不容易在他面前不会颤抖的身体又一次微微发抖。
“没怎么，就是留在了意大利最好的夜总会罢了。”他说得风轻云淡，好像路潇潇只是一只渺小的蝼蚁。
可季蔚然心底却泛起了层层涟漪。夜总会，他送一个女孩子去了夜总会？白痴都知道那种地方是干什么的。那就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进去了就永远出不来了。
“厉擎宇你这个禽兽！”季蔚然彻底生气，站起来弄翻了身后的座椅。而厉擎宇，则是微笑着将椅子重新摆好。
“你应该庆幸，我没一枪崩了她。”说到那个女人，厉擎宇的情绪显然有些不受控制。看起来风轻云淡的表面其实握着座椅的双手已经握紧得泛白。路潇潇对于他来说就只是一个替身，五年来他从没将她跟季蔚然混为一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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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不如杀了她！”季蔚然大吼，毁了一个女人的清白，是比让她死还重的惩罚。这个男人怎么可以还说让她庆幸？他的心，到底是什么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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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擎宇你这个疯子，她跟了你五年！”他怎么说杀就杀，没有一点不舍？难道这五年，他从来没有倾注过感情在路潇潇身上吗？
“五年又如何？我会用事实告诉你，五年算个屁！”不管她跟在顾承希身边多久，五年，还是十年。既然她回到了他身边，他就要让所有人都知道，季蔚然这辈子，注定是他的！
“神经病，神经病！”季蔚然努力的去抢他的手机，可是却连碰都碰不到。这让她有些气馁。
“季蔚然，只要你乖乖听话，我保证不去动她，怎么样？”厉擎宇用手挑起季蔚然的下巴，望向她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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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蔚然只是闭着眼睛，承受着他的吻。只是为了让他不再冲动的了结另一个女人的生命。
季蔚然从来不知道自己有多么的圣母，她一直以为这辈子她最在乎的人只有顾承希。其他人的死活跟她都没有关系。可是今天她才知道她错了。她不忍心看到一个生命在她面前消失，而且还是在她有能力救她的情况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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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蔚然如同吃了一只苍蝇一般说不出话，只能睁大了两只眼睛望着电视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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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问你话。”厉擎宇的目光锁定了她，好像她不说出来他就会吞了她一般。
季蔚然咽了口口水，之后让自己努力与他对视。“我，不稀罕厉太太这个名分。”
她唯一想要的名分就是顾太太，至于他的，她一点都不稀罕。他爱给谁给谁，她一点都不想要。
厉擎宇听完突然就笑了，笑的阴冷。就连窗外好不容易有点阳光的天空都因为他的笑容而有些褪色。
“季蔚然，还要我再说一遍吗？你，永远都不可能跟顾承希在一起。”她就这么想一辈子在那个男人身边吗？丝毫不顾及他的感受的，急迫的，想要逃离吗！
“可不可能不是你说了算的。”只要在触及到顾承希的话题上，季蔚然就是少有的强硬。那种坚定的感觉，是五年前的季蔚然都不曾有过的。
“在我眼里，他什么都不是。”其实想要让顾承希消失，他有无数种办法。可是他不采取行动，无非就是顾及到她的感受。可他的隐忍，为他带来了什么？什么都没有。
“是，你最了不起。在这座城市没人敢跟你作对。可是厉擎宇你听清楚，我不记得你了，不爱你了，这是事实！”季蔚然望着那双银色的瞳孔，心里是从来都没有过的坚定。也不知道是坚定她能和顾承希在一起，还是坚定她不爱厉擎宇。她不知道。
“该死的，季蔚然你再说一遍。”在听到那句我不爱你了的时候，厉擎宇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可以如此激动。就好像有人用钳子夹住了他的心脏，在用力往外拉。痛的同时，又恨！
这也许就是为什么，他放不下季蔚然的原因。因为她总是让他又爱又恨。而他又是如此的骄傲，不会在她面前示弱。所以注定了他们会相爱相杀。
“我说，我不爱……唔”季蔚然还没说完，厉擎宇就已经吻了上来。因为这是他唯一想到的，堵住她嘴的办法。
而季蔚然显然也还是没学会闭眼和换气，睁着眼睛望他。
而从她紫色的瞳孔里看到自己，厉擎宇刚才的怒气消了很多。放开季蔚然的唇，将头靠在她的肩膀处。
“季蔚然，你真本事。”让他这么骄傲一个人，在她面前无数次的不知所措。让他这么一个强势的人，在她面前妥协一次又一次。真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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