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三十六章 倾诉（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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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从哪传来了故乡的云，袅袅的歌声声声入耳。
眼下已经看不见蜿蜒的乡间小路了，看不见农户里升起的炊烟了，听不见狗吠鸡鸣的声音了，走在路上也闻不到马粪牛粪味了，一行人走在由南向北直通大运河笔直的柏油马路上，过往的行人车辆时不时的从身边擦身而过，扬起的灰尘让你难以呼吸。
一切都变了，当老书记他们一直走到石纺路的时候，只有这时才能唤起从前的记忆，只有这条纵贯东西的柏油马路是一成不变的，它就像一条国境线，把村子和外界分的是那么的泾渭分明。
石纺路的北面就是以前的秧席，现在盖成了一大片仓库，严严实实的阻断了大运河岸的视野，这要是搁以前，你站在这里会很清晰的看见大运河岸，坝体，摇曳的柳树，甚至于你能感知到河水涌动的声音。
石纺路的南面以前是一大片农田，一眼就能看见南面的石太铁路，从这里向南的中间地段，以前是一片坟地，你大老远的就能看到地里头鼓起的土堆。
现在这里变成了一座座楼房，记得那时候改建新区的时候，村里动员村民起坟，家家户户都把自家埋在地下亲人的尸骨起走了，那时候村里专门在大运河岸，也就是鞋厂的北邻盖了一座灵堂，村民们把尸骨焚烧后买来了骨灰盒，都集体的安放在了灵堂里。
婉若的骨灰就放在那里。一行人穿过石纺路，拐进了通往大运河的柏油马路。
一路之上没有人说话，他们知道自己去干嘛去了，一个人维系着一个胡同的情感，她是这个胡同举足轻重的人物，也可以说，没有她也就没有现在的三家胡同，他们来自天南海北，却一辈子在这里休养生息，他们不是一家人，却胜似一家人。
走进了灵堂，南边就是正厅，正厅的前沿共有三处水泥制成的摆放牌位的地方，狗剩不由分说便赶紧的进去，把母亲的牌位拿了出来放在了水泥桌上，只见上写——杨婉若之灵位。
灵堂的收发室里就有卖烧纸供香的，李姨和豆芽买来了金元宝，冥币，烧纸放在了前面的一个圆池子旁，这时候杨老爷子早已经涕不成声了，他的悲伤引来了所有人的呜呜声。
“婉儿，我的闺女，我是爹，爹来看你来了！”杨老爷子极力的克制着自己的悲痛说道：“婉儿，咱们离别二十七年有余了，在这二十七年的时间里我跟你娘无时不刻都在惦记着你，无时无刻都在盼着我们重逢的日子。”
“没想到却是这么个结果，呜呜呜！”杨老爷子话一出口难掩心中的悲痛之情，这时候李姨和豆芽赶紧的站了起来扶住了杨老爷子。
这时候狗剩从收发室里搬来了一把凳子对杨老爷子的说道：“姥爷，你坐下说吧，好好给我娘唠会嗑。”
杨老爷子坐了下来，良久，才擦了一把泪又说道：“我可怜的婉儿呀，走了连一张相片都没有，爹想看你一眼你的模样都不行，你知道爹心里有多难受呀！婉儿，不是爹数落你，你这一走给家里带来了灭顶之灾呀，所有的家人都解散了。”
“我跟你娘来不及收拾什么，也没顾得上拿一张你的照片，简单的行囊就是我们的全部，我们乔装打扮一路向西日夜兼程，住农舍，投同僚，风声紧了遇山而隐，遇水行舟，你娘哪遭过这样的罪呀，连惊再吓的，稍有风吹草动浑身就痉挛不停。”
“一路上都高烧不退呀！没工夫给你娘看病呀，实在熬不住了就把大夫请到深山野林里打点滴输液，一路上遭的罪吃得苦至今都历历在目呀！婉儿，打小你娘就没离开过你，你娘想你呀，在梦里你娘都在叫你的名字。”
“整日里以泪洗面，她一看见跟你一般大的姑娘们就想起了你，我们还没到香港你娘几乎就成废人了。现在想起来，也可能是大批的特务都去追你们去了，才使得我们得以脱身的缘故吧，你们有城北向石门去了。”
“我们先是辗转到了大同，忻州，太原，长治，兜了一个大圈才到了河南的新乡，来这不为别的，就是为了弄盘缠，这一路上都是用钱地方，没钱你什么都办不成。不过新乡的商号被查封了，那些人早已经来过了。”
“几经周折我们还是找到了老杜，他哭着跟我说，杨老爷呀，我只能给你一百个大洋了，我跟了你一辈子就攒下了这点积蓄，全给你，我说不用了老杜，给我五十吧，算我借你的，只要我活着，钱都不是事。”
“可老杜说什么都不肯，他说我的命都是你给的，现在你落难了，也是老天给我报答你的时候，这些年我跟着你学了不少东西，买卖的门道就是钱呀，你不要管我。我们是从南阳进入湖北的，襄樊的老殷你也知道，他每次去咱们家你都干爹的叫个不停。”
“当他知道咱们家的事以后，也是伤心的不行，他一边一路把我们送到了湖南境内，一边差人去老家打听你的消息。邵阳的老邵说什么都不让我们走了，他说夫人的病都这样了一定要看，什么时候看好了什么时候再走。”
“在我这就是最好的避风港，没人敢查你。婉儿，还记的你邵叔叔的女儿颖儿吗？你俩长的很像，你娘一见到颖儿就把她当成你了，颖儿非常的懂事，左一个娘又一个娘的叫着，老邵边给你娘找大夫看病，颖儿就像亲女儿一样每天守护在你娘身旁。”
“患难见真情，我们每走一路都没有人嫌弃我们，我这一路备受同僚的呵护，颖儿一路陪伴着你娘到了珠海，我们这一路所受的感动让我明白了一个道理，真挚的感情高于一切，再多的金钱都是粪土，它只是维系感情的一个纽带。”
“除此之外它没有任何用！到了香港我们安全了，这一路走来的过程也给我们上了一课，这是我们用生命为代价得出来的真理，尽管我们还是斩不断思乡思情之痛，但我们知道自己该怎么做了。在这里没有人帮我们。”
“它不比内地，每一个人都是自我的，生存是每一个人都要面对的，保定府的杨老爷子在这什么都不是，寻求发展才是你的生存之道。内地我们回不去了，香港不大，但他却是全世界的金融中心，你爹一辈子经商从不甘人后。”
“一个好的商人不存在水土不服的情况，你娘在颖儿的细心照顾下也好了起来，我们商定，就我们三，我们三就从这里开始重新打拼，在这个世界上最顶级的大都市里打出一片天地来，杨老爷在这，杨府也要在这，我们要重振山河！”
“我们没有归期呀，你娘说买一套房吧，我没答应她的要求，我说我们租房吧，租一套差不多点的，不要最好，也不要最次，我们这点钱要计算着花，说不定什么时候就是有大用。当时颖儿跟我说，伯母过惯了杨府的生活。”
“虽然说现在遇到了点难题，但我们也不能太寒酸了呀，钱不富裕了我爹会帮我们的，不能委屈了我伯母呀。我说已经很感激你们了，我们现在想的是怎么样能在这里站稳脚跟，怎么样寻求发展，现在还不是贪图享受的时候，我说这样吧，给我一年的时间，最多两年，我保证给你们换个更好的环境。”
“有一天我来到海边看见好多大车都在运送石料填海，一辆接一辆的，后来我就问司机师傅还需要大车吗？司机师傅说当然需要啦，越多越好呀，我说我有车但不会开，他说那好办呀，我给你找人，只要你有车就行。”
“于是我就买了三辆大车，就这样我开始了在这里的第一次打拼。生意还是很有保障的，我跟你娘也很高兴这样的买卖，等几年后我们的生活条件一定会改善的，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但时间不长突然有一天司机回来告诉我说要休息几天，我说为什么呀，司机说老板断档了，拿不出钱给工钱了，所以大家伙就不干了，车是你的，我也要为你负责任呀，我们也就回来了。等来了通知再去。”
“我问他，你们老板姓什么呀，他说姓李，我问是哪个姓李的呀，司机说他就是那个在香港一提谁都知道的老李，我一听知道是谁了，看来他一定是遇到困难了，现在他指不定有多着急那，这样的工程是万万不能停工的。”
“别说停工几天了，就是一天的违约在这里都是一件非常大的事。后来我就跟司机说，你们去干活吧，你告诉所有的司机师傅们都接着干，每一天的工钱都不会耽误的，保准给钱。司机看着我说，老板，这可不是儿戏呀。”
“在这里信誉比命都重要，要是失信于人这人什么都不是了呀！我说我懂，你就招呼大家去吧，我就坐在工地上，八个小时准给钱。当时现场指挥部看见大伙又开工了，都纳闷了，就问他们这是为什么呀，”
“司机们都说不是你们让开工的吗？指挥部的人说我们没有呀，我们正在积极的筹备钱，没说今天就给钱呀，司机们说这就怪了，你看见那个人了吗，他拿着一书包钱，就等着我们干完活给钱了，他不是你们指挥部的人？”
“那些人一看就冲着我走了过去问我是咋么回事，我说你们这是怎么回事呀，遇到困难啦，他们说是呀，老板正在四处筹集资金那，事也巧了，一时间就是筹集不到呀，请问，你这是真的在帮我们吗？”
“帮到谈不上，谁没有个难处的时候呀，你们这样，你们赶紧筹钱，我先盯着，工期不等人呀！好，我先在这替我们老板谢谢你，请问你贵姓？我说姓杨，你们的登记簿上有我的名字，我也是你们的雇主呀。”
“哦，那请杨先生指挥部说话吧，这里风大。那天我见到了那位大老板，他问我为什么要这样做，我说不为别的，就是为了不忍心，作为商人，这件事比天都大，你看看墙上挂着的工期时间表，还有八天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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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下已经看不见蜿蜒的乡间小路了，看不见农户里升起的炊烟了，听不见狗吠鸡鸣的声音了，走在路上也闻不到马粪牛粪味了，一行人走在由南向北直通大运河笔直的柏油马路上，过往的行人车辆时不时的从身边擦身而过，扬起的灰尘让你难以呼吸。
一切都变了，当老书记他们一直走到石纺路的时候，只有这时才能唤起从前的记忆，只有这条纵贯东西的柏油马路是一成不变的，它就像一条国境线，把村子和外界分的是那么的泾渭分明。
石纺路的北面就是以前的秧席，现在盖成了一大片仓库，严严实实的阻断了大运河岸的视野，这要是搁以前，你站在这里会很清晰的看见大运河岸，坝体，摇曳的柳树，甚至于你能感知到河水涌动的声音。
石纺路的南面以前是一大片农田，一眼就能看见南面的石太铁路，从这里向南的中间地段，以前是一片坟地，你大老远的就能看到地里头鼓起的土堆。
现在这里变成了一座座楼房，记得那时候改建新区的时候，村里动员村民起坟，家家户户都把自家埋在地下亲人的尸骨起走了，那时候村里专门在大运河岸，也就是鞋厂的北邻盖了一座灵堂，村民们把尸骨焚烧后买来了骨灰盒，都集体的安放在了灵堂里。
婉若的骨灰就放在那里。一行人穿过石纺路，拐进了通往大运河的柏油马路。
一路之上没有人说话，他们知道自己去干嘛去了，一个人维系着一个胡同的情感，她是这个胡同举足轻重的人物，也可以说，没有她也就没有现在的三家胡同，他们来自天南海北，却一辈子在这里休养生息，他们不是一家人，却胜似一家人。
走进了灵堂，南边就是正厅，正厅的前沿共有三处水泥制成的摆放牌位的地方，狗剩不由分说便赶紧的进去，把母亲的牌位拿了出来放在了水泥桌上，只见上写——杨婉若之灵位。
灵堂的收发室里就有卖烧纸供香的，李姨和豆芽买来了金元宝，冥币，烧纸放在了前面的一个圆池子旁，这时候杨老爷子早已经涕不成声了，他的悲伤引来了所有人的呜呜声。
“婉儿，我的闺女，我是爹，爹来看你来了！”杨老爷子极力的克制着自己的悲痛说道：“婉儿，咱们离别二十七年有余了，在这二十七年的时间里我跟你娘无时不刻都在惦记着你，无时无刻都在盼着我们重逢的日子。”
“没想到却是这么个结果，呜呜呜！”杨老爷子话一出口难掩心中的悲痛之情，这时候李姨和豆芽赶紧的站了起来扶住了杨老爷子。
这时候狗剩从收发室里搬来了一把凳子对杨老爷子的说道：“姥爷，你坐下说吧，好好给我娘唠会嗑。”
杨老爷子坐了下来，良久，才擦了一把泪又说道：“我可怜的婉儿呀，走了连一张相片都没有，爹想看你一眼你的模样都不行，你知道爹心里有多难受呀！婉儿，不是爹数落你，你这一走给家里带来了灭顶之灾呀，所有的家人都解散了。”
“我跟你娘来不及收拾什么，也没顾得上拿一张你的照片，简单的行囊就是我们的全部，我们乔装打扮一路向西日夜兼程，住农舍，投同僚，风声紧了遇山而隐，遇水行舟，你娘哪遭过这样的罪呀，连惊再吓的，稍有风吹草动浑身就痉挛不停。”
“一路上都高烧不退呀！没工夫给你娘看病呀，实在熬不住了就把大夫请到深山野林里打点滴输液，一路上遭的罪吃得苦至今都历历在目呀！婉儿，打小你娘就没离开过你，你娘想你呀，在梦里你娘都在叫你的名字。”
“整日里以泪洗面，她一看见跟你一般大的姑娘们就想起了你，我们还没到香港你娘几乎就成废人了。现在想起来，也可能是大批的特务都去追你们去了，才使得我们得以脱身的缘故吧，你们有城北向石门去了。”
“我们先是辗转到了大同，忻州，太原，长治，兜了一个大圈才到了河南的新乡，来这不为别的，就是为了弄盘缠，这一路上都是用钱地方，没钱你什么都办不成。不过新乡的商号被查封了，那些人早已经来过了。”
“几经周折我们还是找到了老杜，他哭着跟我说，杨老爷呀，我只能给你一百个大洋了，我跟了你一辈子就攒下了这点积蓄，全给你，我说不用了老杜，给我五十吧，算我借你的，只要我活着，钱都不是事。”
“可老杜说什么都不肯，他说我的命都是你给的，现在你落难了，也是老天给我报答你的时候，这些年我跟着你学了不少东西，买卖的门道就是钱呀，你不要管我。我们是从南阳进入湖北的，襄樊的老殷你也知道，他每次去咱们家你都干爹的叫个不停。”
“当他知道咱们家的事以后，也是伤心的不行，他一边一路把我们送到了湖南境内，一边差人去老家打听你的消息。邵阳的老邵说什么都不让我们走了，他说夫人的病都这样了一定要看，什么时候看好了什么时候再走。”
“在我这就是最好的避风港，没人敢查你。婉儿，还记的你邵叔叔的女儿颖儿吗？你俩长的很像，你娘一见到颖儿就把她当成你了，颖儿非常的懂事，左一个娘又一个娘的叫着，老邵边给你娘找大夫看病，颖儿就像亲女儿一样每天守护在你娘身旁。”
“患难见真情，我们每走一路都没有人嫌弃我们，我这一路备受同僚的呵护，颖儿一路陪伴着你娘到了珠海，我们这一路所受的感动让我明白了一个道理，真挚的感情高于一切，再多的金钱都是粪土，它只是维系感情的一个纽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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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不比内地，每一个人都是自我的，生存是每一个人都要面对的，保定府的杨老爷子在这什么都不是，寻求发展才是你的生存之道。内地我们回不去了，香港不大，但他却是全世界的金融中心，你爹一辈子经商从不甘人后。”
“一个好的商人不存在水土不服的情况，你娘在颖儿的细心照顾下也好了起来，我们商定，就我们三，我们三就从这里开始重新打拼，在这个世界上最顶级的大都市里打出一片天地来，杨老爷在这，杨府也要在这，我们要重振山河！”
“我们没有归期呀，你娘说买一套房吧，我没答应她的要求，我说我们租房吧，租一套差不多点的，不要最好，也不要最次，我们这点钱要计算着花，说不定什么时候就是有大用。当时颖儿跟我说，伯母过惯了杨府的生活。”
“虽然说现在遇到了点难题，但我们也不能太寒酸了呀，钱不富裕了我爹会帮我们的，不能委屈了我伯母呀。我说已经很感激你们了，我们现在想的是怎么样能在这里站稳脚跟，怎么样寻求发展，现在还不是贪图享受的时候，我说这样吧，给我一年的时间，最多两年，我保证给你们换个更好的环境。”
“有一天我来到海边看见好多大车都在运送石料填海，一辆接一辆的，后来我就问司机师傅还需要大车吗？司机师傅说当然需要啦，越多越好呀，我说我有车但不会开，他说那好办呀，我给你找人，只要你有车就行。”
“于是我就买了三辆大车，就这样我开始了在这里的第一次打拼。生意还是很有保障的，我跟你娘也很高兴这样的买卖，等几年后我们的生活条件一定会改善的，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但时间不长突然有一天司机回来告诉我说要休息几天，我说为什么呀，司机说老板断档了，拿不出钱给工钱了，所以大家伙就不干了，车是你的，我也要为你负责任呀，我们也就回来了。等来了通知再去。”
“我问他，你们老板姓什么呀，他说姓李，我问是哪个姓李的呀，司机说他就是那个在香港一提谁都知道的老李，我一听知道是谁了，看来他一定是遇到困难了，现在他指不定有多着急那，这样的工程是万万不能停工的。”
“别说停工几天了，就是一天的违约在这里都是一件非常大的事。后来我就跟司机说，你们去干活吧，你告诉所有的司机师傅们都接着干，每一天的工钱都不会耽误的，保准给钱。司机看着我说，老板，这可不是儿戏呀。”
“在这里信誉比命都重要，要是失信于人这人什么都不是了呀！我说我懂，你就招呼大家去吧，我就坐在工地上，八个小时准给钱。当时现场指挥部看见大伙又开工了，都纳闷了，就问他们这是为什么呀，”
“司机们都说不是你们让开工的吗？指挥部的人说我们没有呀，我们正在积极的筹备钱，没说今天就给钱呀，司机们说这就怪了，你看见那个人了吗，他拿着一书包钱，就等着我们干完活给钱了，他不是你们指挥部的人？”
“那些人一看就冲着我走了过去问我是咋么回事，我说你们这是怎么回事呀，遇到困难啦，他们说是呀，老板正在四处筹集资金那，事也巧了，一时间就是筹集不到呀，请问，你这是真的在帮我们吗？”
“帮到谈不上，谁没有个难处的时候呀，你们这样，你们赶紧筹钱，我先盯着，工期不等人呀！好，我先在这替我们老板谢谢你，请问你贵姓？我说姓杨，你们的登记簿上有我的名字，我也是你们的雇主呀。”
“哦，那请杨先生指挥部说话吧，这里风大。那天我见到了那位大老板，他问我为什么要这样做，我说不为别的，就是为了不忍心，作为商人，这件事比天都大，你看看墙上挂着的工期时间表，还有八天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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